sp; 此时的她,与白日判若两人,大概夜色卸下了她的盔甲。
赵子轩心下了然,二话不说,一把将郑冉揽入怀。
虽不知她遭遇何事,不妨碍他献个温暖,自己也不惧她占便宜,说不准谁便宜谁呢。
郑冉安安静静地躺在赵子轩的怀抱里,小脑袋轻轻靠着他的肩头。没过多久,她的眼泪就像春雨般,悄悄湿润了他的衣裳。
赵子轩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身上就穿着一条大裤衩,光着膀子呢。刚才急匆匆地赶来,洗完澡就忘了穿上衣。
可瞧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他哪能这时候跑去穿衣裳呢?好吧,就算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份“福利”就留给自家干姐姐享受吧。
时间悄悄流逝,郑冉渐渐没了动静,原来是哭累了,在赵子轩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赵子轩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轻手轻脚地送回了她的房间。
都说月色映佳人,借着朦胧的月光,郑冉显得格外动人。泪痕未干的脸庞,让她平日里的严厉减了几分,添了几抹柔弱与惹人怜爱。
赵子轩暗暗叹了口气,外人看郑冉,三十出头就是副厅级干部,风光无限,人生赢家无疑。可谁知道呢,每个人心里都藏着几道别人看不见的深深伤痕。
活着嘛,还是得随性一些,想哭就哭,想吼就吼。
赵子轩替郑冉盖好被子,然后悄悄退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他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直到早上七点多才自然醒来,虽然还想赖床,但生物钟却不答应,到点就自动开机了。
赵子轩起床洗漱完毕,来到客厅,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份早餐,边上还有一封信和一串钥匙。
打开信一看,原来是郑冉留下的告别信。
因为上次遇袭的事情,郑冉得去京城一阵子,短则一两个月,长则半年。她留下别墅的钥匙,让赵子轩时不时来看看,帮忙照料。
信里写得挺啰嗦,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堆:如何照顾房子,哪些事情不能做,特别强调不许带男人回家过夜,女性朋友来了也不能进主卧,万一有情况,事后还得清洗床单。
赵子轩耐着性子读完,不由得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书写得,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要是在我跟前,我非得好好给她整理整理思路不可。”
信的尾巴上,郑冉还附了个电话号码,告诉他,万一遇到迈不过去的坎儿,可以打这个电话求救,不过只能用一回。
赵子轩心里一热,这干姐姐当得够意思,我的肩膀没白借,下次想哭尽管来找我,哪怕哭出个肩周炎也值了。
他把信收好,独自享用起早餐来。
早餐刚下肚,钟俊彬的电话就追来了:“起床了吗?”
“起了,领导,有啥指示?”赵子轩一听那口气,就知道又有活儿要派了。
钟俊彬应了一声:“今儿你姐和媛媛打算去庙里转转,我安排了梁强开车,你也跟着去,权当放松心情,特别是你姐,肯定又琢磨着上山拍照,我拦不住她,你得给我盯紧喽。”
赵子轩满口答应,三两下吃完早餐,便出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