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道弟,百般巴结。我爸一退休,他就变脸,各种排挤我,想把我挤走。”
老牛猛吸一口烟,眼中怒火中烧:“我忍他多年,试了多少招,都不成。这次,最爽的就是踩他一脚。那天看到他那怂样,我心里那个美……”
老牛摇头,眼神复杂:“值了……真值了……”
赵子轩突然冒出一句:“就算让你老婆替人消遣,也值?”
牛文才眼神一凛,紧锁住赵子轩。
赵子轩眼神坚定,与他对峙。
两人瞪视许久,牛文才表情凝重:“子轩,这话啥意思?”
“老牛,我把你看作真朋友,在淮北这地界,咱俩的关系不言而喻。你有啥难处,找我,我一定帮。但我最受不了啥,你知道的,我这人小心眼,最恨被人算计。”
赵子轩既然开口了,就不怕撕破脸皮。
他直截了当地说:“你和林樱之间究竟怎么回事,干嘛让她住我家?你以前那套说辞,我没法信。我本不愿疑神疑鬼,可今晚你那番话,真当我糊涂到任你摆布了?”
牛文才听了,眼神缓和下来:“你觉得,我会拿我老婆当诱饵,设计你?”
“我但愿不是,但现在不得不这么猜。”
赵子轩语气冷硬回道。
牛文才深吸一口气,慢悠悠地说:“子轩,凭良心讲,我老牛或许毛病多,可从小到大我何曾亏待过你?”
这话一出,赵子轩愣了愣,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确实,学生时期两人就交好,那时赵子轩家境贫寒,牛文才没少帮衬。几次赵子轩惹恼校外的小混混,也是牛文才豁出去替他出头。
大学各奔东西,感情淡了点,但回淮北后重逢,牛文才对他依旧没得说。
赵子轩求职,牛文才还动用了家里的关系。不然,即便他考试面试第一,也不一定能进省委办的门。
牛文才又反问道:“你在林书记那快一年了,从科员升副科。我被洪权学压着,我何时求你帮过?就这回,要不是我挨那顿揍,哪来机会?从头到尾,我主动找过你吗?”
牛文才这一问,让赵子轩不禁心生愧疚。
赵子轩突然质疑牛文才,是因为牛文才算计吴萧那事,拍了视频。这举动让他感到不安。
加上林樱住在他家,他反过来疑惑牛文才的动机。
这疑虑,在牛文才的追问下瞬间消散。没错,牛文才能从他这图啥?就凭那份交情,真要他做什么,他也乐意。
不至于平白无故让老婆住他那,给自己设套,纯属多此一举。
“牛哥,我……”
赵子轩一时间,舌头打了结,不知该说啥。
牛文才却打断了他:“我懂你,就算现在愧疚让你把疑心压下去,将来也难免再生。咱俩兄弟,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和你嫂子的真实情况。”
牛文才领着赵子轩回了家,自打上次吴萧那饭局后,赵子轩好几天没踏足这里了。
屋里显然积了灰,没了林樱打理,习惯被伺候的牛文才又懒散,家里显得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