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文洁说:“所以,宋总,你完全没有必要让自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掉性命,这样做不值得。你没有孩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不能做父亲。”
宋睿明一听这话,有些愤怒地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接受祁小东这个野种?”
朱文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宋总,你怎么还是想不明白?孩子是谁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让他是谁的,他就是谁的,宋总,你难道不明白吗,养个狗走能养出感情来,何况是人?如果你让一个孩子叫你一辈子的爸爸,就算那个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可在他的心中,你也早就成了他独一无二的父亲!!”
朱文洁这话说得够大胆,也够颠覆我的常识的,而且从我的角度看问题,因为我知道孩子是我的,所以我还真有些难以接受这一番话。
不过,因为之前朱文洁跟我说不过,不管她说什么,我只要配合就好,我想到,朱文洁这不过是为了稳定宋睿明而别无办法才说的,也就是说,都是假的。
所以,我也不至于生气,我只好默默看着朱文洁和宋睿明交谈,没有出声。
宋睿明听了朱文洁这话,果然沉默了,不过我相信,宋睿明这样的老狐狸,不可能这么快就想通这个道理的。
所以,我们等了很久,宋睿明才默默开口说:“不管怎样,孩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为什么要承认他?文洁,我信任你,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许你那一些歪理来应付我,来蒙混我,但是,我不傻,这件事情,性质不一样,我不会迁就你的。”
朱文洁一听他这话,有些泄气地看着他说:“宋总,难道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接受这个孩子的话,你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体会那种做父亲的感觉了?虽说血浓于水,但是,宋总,我希望你清醒点,你很清楚,你已经无法再生一个出于自己的孩子!那为什么不养一个?所谓亲情,其实并不一定要血缘关系,古代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古语,现代也一样,就算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养了他一辈子,你爱了他一辈子,但凡他还有点人性,都会感激你的,养儿子,不就是为了那点亲情吗?宋总,你怎么还想不通这个问题?”
老实说,朱文洁的这个歪理虽然说得很歪,但是不得不承认,朱文洁不但是个高智商的生物,还是个高情商的生物,她能用那种极具感染力的语气,将这一番话说得像是真理一般,让人无法不信服。
果然,宋睿明听罢此言,默默地摇了摇脑袋,然后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许久之后,宋睿明才开口说:“就算是你说的这样,那我为什么非要接受祁小东的野种?我去福利院领养一个,也比接受这个孩子要好吧?”
朱文洁说:“宋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可是我可以尽量回答你这个问题。你说因为这个孩子是祁小东的,所以你排斥他,你首先就在感情上不接受这个孩子,何必呢?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但是,宋总,你想过没有,至少他是你最爱的那个女人生的,所以只要那个女人全心全意愿意跟你在一起,那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再说,你排斥这个孩子,是因为祁小东这个人,可是,我想问你,宋总,难道他父亲犯的错误,要强加在一个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一面的孩子身上吗?宋总,你是明白人,你应该知道一码归一码,孩子和祁小东,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不能因为父亲犯了错,就去恨他的孩子。”
宋睿明再一次被朱文洁说得哑口无言。
我看他那样子,似乎是要被朱文洁说动了。
朱文洁见他在思索中,于是立马趁热打铁,接着说:“等孩子出生的那天,咱们早已离开了江州,甚至离开了亚洲,早就在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生活了,没有人会告诉孩子,他不是你亲生的,也没有人还会记得有一个叫祁小东的男人,那样,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难道不好吗?”
朱文洁说完这话后,宋睿明有些期盼地看着朱文洁,说:“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跟我离开?是吗?”
朱文洁点了点头,说:“当然,宋总,我和祁小东根本没感情,我和他认识还不到两个月,我为什么不跟你走?”
宋睿明终于有些被说动了似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他又说:“咱们还走得了吗?现在到处都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