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感到为难的。”
关平又愤愤地咒骂了几句,这才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和身体,然后才把带着满身酒气的衣服重新穿上。
我看见他穿好衣服后,便对他说:“走吧,关先生,带我去见我老婆。”
“我日,你特么还有没有良心,你看我现在这样子,都快要死了,都感冒了,你不带我去看医生,却让我带你去见你老婆,你特么还有良心吗?”
我笑道:“这是两回事。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喝酒就得做好被惩罚的准备,而且关先生,你还耍我,我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所以,你别搞错了主次。现在,你应该带我去见我老婆了吧?”
关平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祁先生,你特么阴毒,我服,我服,老子惹不起你,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你那个狗日的老婆。”
虽然关平把每一句话都说得阴狠狠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并没有记恨我。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能看出来,关平这样的人,多半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人计较的,他不是那种静静计较的男人,他是那种分得清轻重急缓的男人。
我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用这么损的办法给他醒酒。
我见他说要带我去见我老婆,我心情瞬间一片大好,我对他点了点头,说:“走吧,关先生。”
关平带着我走出了宾馆,然后从那个街道上,左拐右拐,不一会儿就拐进了灯光昏暗的小胡同里去。
这个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夜幕快要降临下来,胡同里到处飘散着饭菜的香味,热的我肚子咕咕乱叫。
这一整天下来,因为发生了好几件大事,我早餐没好好吃,午饭也没好好吃,所以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肚子饿得不行。
关平走在前面一路打着喷嚏,说实话,他没打一个喷嚏,我的罪恶感就多了一分,毕竟关平似乎并没有什么罪过,我这么惩罚他,于情于理都有点过头了,不过因为想到很快就能看见朱文洁了,所以我也顾不得对他一直愧疚。
当时我只是不停地在他的身后问他:“怎么这么远,要到了吗?”
关平一直应付似的对我说:“你别急啊,快要到了,快要到了。”
我能不急吗?每次听他这么说完,又往前走几步,我又忍不住了,于是又追着他问一通:“还有多远,要到了吗?你妹的,你怎么把人藏这么深?要是太远的话,要不我们打个车吧?”
关平被我弄得有些烦躁,便说:“打个屁的车啊,好好跟着就行,别特么多嘴,老老实实跟着,你再问两句,老子弄你丫的!!恰好可以报仇。”
听到他这话,我在心里暗笑,这家伙,在我这儿吃了一次哑巴亏,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耍我,只要他干耍我,我就敢弄得他心服口服。
他刚刚说完,又一个地动山摇的喷嚏喷出来,带着一股浓烈的酒味和口臭味。让我闻得直皱眉头。
他看见我皱眉,也不在乎,只是看着我冷笑一声说:“特么的,你还好意思嫌弃老子,都是你害的。”
我笑道:“服不服?”
关平一听我这话,先是微微一愣接着道:“服个屁!敢整老子,你给我小心点,以后我一定把这口窝囊气讨回来。”
我笑道:“如果关先生有这精力,我倒是随时恭候,只怕你不来,不怕你来。”
“狗日的!”关平又咒骂了一句之后便不理会我了。
我继续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在前面走了大约五百米后,又拐进了一个更深的巷子里,这个巷子,和像是电影里面看见的那种印度贫民窟,在这里居住的都是些没有收入的低保户,大部分都是鳏寡老人,连个年轻人的身影都不见。
与之前那个巷子不同的是,这地方,你连饭菜的香味都闻不到,只能闻到充斥在每一个角落里的垃圾酸臭味和饭菜的馊味。
而且,让我受不了的是,这地方苍蝇蚊子到处乱飞。
走了一小段,我的皮肤就被可恶的蚊子毫不客气地亲吻了几下,并留下几个大包。
这样一来,我有点受不了了,冲着走在前面的关平吼道:“特么的,要死啊!还有多远?”
关平冷冷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马上到了。”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说:“你丫不会住这里吧?”
关平扭头看了我一眼,反问道:“怎么?不可以?你有意见?!”
见他这么说,我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就是好奇,住这地方,你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