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姜家薛栩栩把来意说了,很是委婉的把婚事退了,并且双膝跪地在姜家老二面前道歉赔罪。
姜好的父亲寒着眼没说什么,可能是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不意外,但还是不能谅解;姜好的母亲反应就激烈多了,把薛栩栩买来的水果篮掀翻在地,甚至扑了过去使劲地捶打她,一个劲儿地大骂薛家人不是个东西,不顾仪态教养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了一遍,还伸手拽薛栩栩的头发想要拖着往外撵。
早已经被薛栩栩的电话给吵醒的姜好,在薛栩栩来家里的时候就一直躲在屋子里,听着她平静又顺溜的说完那些抱歉后,他只能苦笑很想冲出去扇她一巴掌就跟他母亲此刻做的那样,所以听到母亲责骂薛栩栩的时候,他也都没出声也没出门。
直到,姜父看姜母实在过了火,忍不住上前喝止,“好了!”姜母不依,姜父又道,“我们姓姜,不姓薛!欺负人的事儿,不会做!”
姜母顿了顿,攥起了拳头不甘心地松了手,别过身去捂着眼睛开始呜咽不已。
听着那啜泣的声音,薛栩栩终是把唇瓣给咬出血腥味儿来,自个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姜父见状,叹了口气冲她道,“你拿着东西走吧。是我们姜家高攀不上你们薛家,也是我老头子没教育好自己的儿子,识人不清,自不量力。”
“叔……”想要安慰的话刚到嘴边上,又被薛栩栩给咽了下去。她想,错了就是错了,说再多的话给再多的安慰都无法弥补自己的过失。
她摸了摸湿痕的脸颊,按照姜父说的站起身来又朝紧闭的卧室门看了眼,然后朝姜家二老鞠了一躬便转身出了门。
前脚门一出,后脚门就嘭的一声摔上了,她尚在愣神一般地回头看的时候,门又开了口子,便见姜母愤愤地将果篮砸在了她身上,如此才终于把门合上了,回归到了平静。
果篮上粗糙的编织扎出根刺来,砸来的时候恰巧刮到了薛栩栩的脸颊上,生疼地嘶了一声,过了会儿手一摸,竟有淡淡的血珠子往外冒。
放在往日,爱护自己容貌的薛栩栩肯定是不依不饶的,只是此时此地她只能自作自受地弯下腰把歪着的果篮又正正的放到了姜家的门边上,弄好后她又掏出了手机给看了看,给姜好发了条短信,邀他出来聊一聊,有些话有些事情还是面对面的做个了断的比较好。
然而,在约定的餐厅里,薛栩栩从上午等到了中午,从中午等到了人家歇业,短信发了十来条,都显示了已读,但偏偏一个回复都没有。
一夜未睡的薛栩栩实在熬不住了,等不了就暂时不等了,她起身打算回家休息下,可刚走出餐厅门口手机就响了,这一看来电显示却是乐佳。
说实在的,她倒把乐佳给忘了,但想想这个时候才给她电话,想来昨天乐佳也是累着了,这会儿才醒吧。于是,她刚把手机搁耳边上,乐佳那懒洋洋软绵绵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特别可怜的叫着,“饿……”
薛栩栩笑了笑,朝着出租车招了招手,同时回复道,“手边不是有座机么,让酒店给你送点吃的来吧。”
“不好吃!”
“那能怎么办,我现在累得很,晚上再陪你出来吃宵夜吧,现在你就先凑合着!”薛栩栩如是答道。
可乐佳听着却感疑惑,“你干嘛了?别跟我说你昨晚做贼去了!”
知是她故意打趣儿,薛栩栩也十分捧场地笑出声来,可笑完之后认真想了想还是对乐佳说道,“我早上去姜好家了,跟叔叔阿姨说把婚退了,你……”
“什么!”那边拔高声调地大声喊了出来,“薛栩栩,你特么有病是吧!”估计乐佳算是彻底清醒地坐起身了,“薛栩栩,我好不容易来就是为了拦着你瞎胡闹的,你倒好,我来这儿不过二十四小时而已,你就跟我把这事儿给结果了!你特么真当我是假的啊,玩我嘚瑟啊!”
“乐佳……你听我说……”
“不听,滚!”
乐佳话音刚落,忙音就紧接着传进了薛栩栩的耳朵里,已经回到待机屏幕的手机握在手里,薛栩栩将脸转向车窗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看越过的景致,她又忽然想起了乔欣这么个人,昨天做的催眠显然成效不大,刚好回去的路上会路过那诊所,于是,薛栩栩便给乔欣打了电话去,打算再做一次催眠试试。
可是,乔欣却在电话里告诉她,催眠的次数不宜过多频繁,还是让薛栩栩下周再去,而且她目前也还有其他的病人,因此便匆匆的结束了通话。
这下薛栩栩怅然若失极了,感觉就没一件事情顺遂,这下倒好只能回家抱着枕头睡大觉了。好在,回到薛宅后,家里倒是十分的清净,听李婶说程文清带着大宝回娘家玩几天,估计会等着大宝开学再回来,另一方面据说薛江山也临时出差去了外地,什么时候回来拿不准。
薛栩栩生疑,她大哥薛江山出差这事儿怎么没提前跟她说,不是哪怕去挨着江城的临县也都会问她需不需要带什么土特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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