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唯一的一个年轻衙役王刚,之所以没选择离开,首先是他在柳松手下没有得到重用,更没有接触过什么隐秘的事情。倒不是他没能力,反倒是因为他太有能力,以至于他看不上头头。留下的目的也是想着县衙即将大换血,剩下自己一个年轻力壮的,不管怎么算还该自己当个头头了吧?
可王刚美梦做遍,却怎么也想不到突然空降一个小白脸儿出来,靠着跟县太爷的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想当自己的头头。
县太爷有什么喜好他可以不管,但让自己被一个娘娘腔管着,怎么想都觉得心头不痛快。
眼看县太爷跟那小白脸儿眉来眼去地就要离开,王刚上前一步喊道:
“等等!”
李权回身询问:“王捕头还有何事?”
“大人,您突然安排一个人进来,也不知有没有真本事,就要当大伙儿的头头,我不服。”
三个老衙役都吓坏了,在背后拖着王刚小声提醒道:“你疯了,这样跟大人说话。小心大人把你撤了!”
“撤就撤!大不了不干了!”
李权没有因为王刚的话而生气,好言道:“王捕头,有话好说。现在衙门正值用人之际,你有是县衙中唯一一个力壮之人,你要是走了,县衙里诸多工作都不宜进行,可别再说那些胡话。”
李权的话承认王刚在衙门中的作用,让他心头稍微舒坦了些。
“王捕头,你到底有什么意见直说无妨。”
“大人,我就是不服您突然安排一个人进来地位比咱们还高。我王刚在县衙干了小几年时间,摸爬滚打好久,还是一个小捕快。你说这晚什么的无功无绩,有什么资格管着我?”
李权解释:“话可不能这么说,领头之人当然是有能者居之,可不是按时间来衡量的。”
“如此更好,你看她细胳膊细腿儿的,能有什么能力?想让我心服,就得现将我打倒。”
“原来王捕头有意见是觉本官推荐之人无甚能力?如此也好,你二人就先比试比试,强弱自有分晓。这总行了吧?”
王刚一脸兴奋:“求之不得!”
李权转向慕晚晴:“晚晴,你就跟王捕头过一两招吧。”
慕晚晴有些为难:“相……大……大人,怕是不好吧?若不小心伤到王捕头当如何?”
一听这话,王刚怒极反笑:“哈哈!大言不惭。小白脸你放心,别说伤到我,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我也请你放心,你这细皮嫩肉的,我王刚可舍不得在上面留下点儿伤痕。”
慕晚晴脸色一沉,有些不悦,相将手放在腰间佩剑上:“请吧!”
别的衙役都用刀,这小白脸却用剑,应该练过一些拳脚功夫。
王刚也算是衙役中的老手,细节观察得很清楚,估摸着对方不像看上去那么文弱,心下变得认真了些。
两人站在古松下,相隔不过两三米。
王刚也将手放在刀柄上,两人的动作几乎一样,唯一的不同便是一个用刀,一个用剑。
王刚时刻注意着慕晚晴的动作,淡淡回答:“请。”
慕晚晴没有动,神色自若。只有轻柔的冷风和些许松针落下。
松针掉在王干握刀的手背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所有的神经都跟着紧了紧。
直到真正直面对手的时候,王刚才意识到这小白脸儿是有点儿不同。自己虽算不上高手,但亦不是懂些粗浅功夫的武林人士就能对付。寻常武者只要被自己看上两眼,几斤几两心里便会有个谱。
可这小白脸不一样,不管自己怎么观察始终看不出对方有一星半点儿地功夫底子,就像一个寻常人一般。可又寻常得不一般,对方此时的平静和从容从何而来?为何自己为感觉到一丝不安?
王刚终于忍不住了,钢刀出鞘的声音传出,刀身暴露一半,寒光初现。
慕晚晴也在这一刻动了!
当王刚注意到慕晚晴动的瞬间,手臂突然一抖,低头一看,自己拔出一半的钢刀又收回刀鞘,一只看似娇小却充满力量小脚正死死地抵在是刀柄上。
王刚大惊,想要再拔,可不管自己如何用力,那看不出任何力量的小脚像一座巨山压在刀上,钢刀像和刀鞘融为一体,动不得分毫。
“你输了!”
淡然的三个字把王刚从惊愕中拉回现实,现在他才注意到到一柄寒光森森的宝剑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若真是以命相搏,若不是对方提醒,王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豆大的汗珠从王刚额头接连冒出,因为紧张,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只用了一招!
不!甚至连一招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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