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除了个丫头外再无所出。
过的那日子,不用想都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了。
有支持儿媳妇儿的,自然就有支持婆婆的。
“这女人不能生儿子,叫人家绝了户还有理了?没休了她都算是有良心的了。”
“就是,就是,光生了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用。还不是赔钱货一个,那都是替旁人家养的。”
“听说是生她家大妞儿时伤着身子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怀上?”
“这个我知道,头胎生产不顺。我们两家隔着没多远,生大妞儿时听见那巧凤断断续续的叫喊了一夜才把孩子生出来。”
“这又不是不能生,好好调理调理就行了。她才二十出头,着什么急啊。”
“调理?”有人忍不住哧了一声,“就许吴氏那刻薄劲儿,想从她手里抠出钱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唉,实在不行就休了重娶吧,何苦逼得人家走投无路呢。”
这话谁都同意,生不出儿子是不对,可要因为这就逼人去死又太过分了。
这生不出孩子的人家多着呢,又不是就没办法解决了。有过继的,纳妾的,兼祧两房的,选择多的是,总有一款适合他家的。
这一下讨论的话题又变成许孝贤家到底该选哪一种方式传承香火了。有说纳妾好,自己亲生的。有说过继好,侄子跟儿子区别不大……
所以说村民们还是挺热心的。
正讨论得不可开交呢,有人眼见,看见了今天话题女主披头散发,单衣赤脚的往大家伙儿这边跑来。一边跑还一边泪流满面,满脸惊恐的频频回头张望。
脖子上那道於痕看得人触目惊心,看来上吊这事儿是真的呀。
后头有什么东西追她呢?大家伙儿不约而同的向她身后看去,只见吴氏手举着一根不知道哪儿捡来的树枝子紧追其后。
“看我今天不抽死你,反了天了,敢欺负起我这个做婆婆的来了。”
江小鱼跑到其中一个大婶儿面前,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对方,祈求她能维护一二。这位大婶当然不是江小鱼惊慌失措之下随便挑选的救命稻草。
这个大婶夫家姓汪,家境在村里中上,她男人汪童生可是村里头为数不多的几个读书人之一,在村子里头办了个私塾。
汪童生由于读书识字,博闻多识,且为人比较正直,处事公允,在村子里头还是能说得上话的。汪大婶受他男人影响,也是个敢于仗义执言人。
她此番跑出家门原本就是找村里头有威望的人给主持主持公道的。这会儿能在大槐树底下看见汪大婶儿那实在是太好了。
当汪大婶对上江小鱼那带着祈求,希冀的眼神时,她的正义感爆棚了。一把将江小鱼拉到身后,对着迎面而来的吴氏喝道:“停下,你看你也是个做婆婆的人了,也不注意点身份。虽说这婆婆调教儿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像你这样喊打喊杀的也没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