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程凤舞苦涩的低低喃了一句,抬眸看着据高临下的乌斯曼,一字一句的说道:“儿媳和程蝶舞之间岂只是恩怨二了便可以解释的,她是杀我娘儿的凶手,她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怎么能放过她?”
“所以,你便背着本皇对程蝶舞下了腐尸散,是不是?”
不知道白日里发生的一切的程凤舞,闻言,微微一愣,还是点了点头,阴狠地说道:“不错,儿媳想要程蝶舞看着自己如何变成一堆白骨。”
程凤舞的话刚落,便感觉到一道身影突然闪到了自己面前,还不等她看清楚,便感觉自己的小腹一疼,身体一软跌倒在了地上。抬眸方才看清,正是一脸盛怒的乌斯曼。
“李凤舞,不要以为你知道些什么,便可以背着本皇做些小动作,布吉拉土的帐本皇还没给你算!”
看着乌斯曼的程凤舞,心中恨意涛天,恨不得上前把盛气凌人的乌斯曼撕碎,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恨意,相反,不顾小腹疼痛的她忙乖巧的跪在了地上,柔顺的说道:“母皇陛下息怒,儿媳再也不敢了。”
“李凤舞,你觉得你还会有下一次的机会吗?来人,把二王妃带到巫医那里,明日里要用的东西就由二王妃亲自来做吧。”
闻言,程凤舞明知乌斯曼不怀好意,却还是恭敬有加的点头称是,起身柔顺的跟着士兵走出了营帐。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程凤舞,乌斯曼垂眸看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右手,想着刚刚巫医的话,盛怒之下的她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便冲出了营帐……
月落日升,新的一天终于来到,高高坐在特殊打治的龙椅这上的乌斯曼,透过薄薄的雾气看着不远处凤朝的营地,抬手感觉了一下风向,嘴角划过一抹得意之笑,转眸看着侍卫低声问道:“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在得到一切准备妥当的答案后,乌斯曼抬手做了一个杀的动作,单手执在下巴处,静静看着显入忙碌状态中的精绝士兵。忽然,就看到一个侍女打扮的人小跑着跑了过来,跪在了乌斯曼的坐椅之下,语带慌乱的说道:“女皇陛下,二王妃她……”
不等侍女把话说完,便看到乌斯曼眸里划过一抹冷意,冷冷吩咐道:“来人,把这个不长眼的侍女拉下去送到巫医那里做药俑。”
当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安静之后,乌斯曼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程蝶舞,挑眉说道:“聪慧如你,应该能看明白现在本皇要做的事情了吧?你说,今日一战,孰嬴孰输呢?”
风轻柔的吹着,透过薄薄的雾气,程蝶舞看着不远处的凤朝大营,想着此刻轩辕澈会在做什么?在听到精绝女皇乌斯曼的话后,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轻轻说道:“女皇陛下是想利用这风,把毒气吹到对面的营地。”
闻言,乌斯曼轻轻一笑,点头说道:“程蝶舞,不得不说,你很聪明,怪不得凤朝国君明知道危险还会亲自前来了。呵呵……这情之一字,可真的害人不浅啊。”
听到乌斯曼的话,程蝶舞的眼里划过一抹深深的愧疚,恨不得此刻便能去轩辕澈的面前,让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苦涩一笑,语带难过的说道:“女皇陛下,虽然,精绝和凤朝所推崇的不一样,但想必你对凤朝文化也深有研究,或多或少应该知道佛法有云: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女皇陛下,其实说来,咱们都是一样的的。不是吗?因为所谓的爱,宏哥失了命,为了所谓的爱,才有了这一场战争,为了所谓的爱,让千千万万个人不能去爱,不得不放弃爱。”说着,紧紧闭了闭双眼,再睁眼却清明一片,坚定的继续说道:“如果我知道会是今天这番场景,我一定不会逃避,一定一定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哪儿怕是一分,哪儿怕是一秒,也不后悔。可是,女皇陛下,我却不会因为这所谓的爱而伤害别人,甚至是用他人的性命去换取根本得不到的爱情。更别说是一种天人永隔永远无法成全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