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冯德昭不明白面前这两位贵客的意思,却还是开口说道:“其实,蝶舞表妹如此冷淡的性格我觉得和她生活的环境有关,想来你们也听说了,我那可怜的姑母才刚离世未出头七,那定国侯便抬了府中一个烟花女子上了位,虽然,我和这位蝶舞表妹从未接触过,不过,想来,放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也定会过的不如意些吧。蒲璩奀伤”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轩辕澈看着程蝶舞消失的背后影,低低喃道,嘴角泛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在陪着冯老夫人用过午饭后,程蝶舞便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坐在外表华丽,内里却空荡的颠簸马车里,程蝶舞安静的闭着双眸,外人看上去以为她是睡着了,其实,只有程蝶舞自己知道,她是不想让人看出她此刻的异样来,方才装做闭目养神的样子,没有人会知道,此刻的程蝶舞内心是多么的澎湃。
今日冯府一行虽说是短暂,可是,对于程蝶舞来说却是收获不小。当她站在娘儿亲曾生活的院落时,当她摸着娘儿亲当初用过的东西时,程蝶舞忽然感觉到,娘儿亲并没有离自己太远,或许就像自己呼吸的空气般,时时刻刻的陪在自己的身边。而也更因为如此,她对李芸娘和那个所谓的父亲程世杰所犯下的错,更加的憎恨起来。
“小姐,我们到了。”
马车外传来老郑头恭敬地声音,闻言,程蝶舞猛地睁开了双眸,直直看着小桃掀开的棉帘,阵阵寒风随着小桃的这个动作而扑到程蝶舞的脸上,让藏在狐狸棉裘下的程蝶舞不觉打了个寒战。
刚刚从冯府所带出来的让自己心动的温暖,倾刻间随着阵阵寒风变的支离破碎,到了最后只有那浓浓的无奈,以及对面前这所金碧辉煌王府的憎恨。程蝶舞藏在狐狸棉裘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努力的让自己手心里的那抹温暖再留一下……再留一下……
“哟……姐姐还知道回来啊?妹妹还以为姐姐要住在尚书府了呢。”
程蝶舞扶着小桃的手刚下了马车,就听到了程凤舞充满讥讽的声音,顺着声音转眸望去,就看到打扮一新的程凤舞正抱着手炉站在府门里,一脸不屑的看着程蝶舞。
站在有些刺骨的寒风中,程蝶舞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着离自己不远,站在背风大门里的程凤舞,冻得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泛起一抹平静的微笑,开口说道:“妹妹这也是要出门吗?刚好这马车回来了,妹妹要不要姐姐扶你上去?”
看着披着狐狸棉裘的程蝶舞,程凤舞气就不打一处来,那银白色的狐狸棉裘虽说是看上去不像新的,可是,从成色来看,却是上好的狐狸皮所制。对自小便穿好的,吃好的程凤舞来说,这点眼光还是有的。手捧暖手炉的双手不觉一紧,心里的妒忌之火越烧越旺。
又听到程蝶舞对自己所说的那番话,心中的那团火更加的旺盛起来。程凤舞知道,这辆车可是娘儿为程蝶舞回冯府精心准备的。而此刻,程蝶舞却要自己坐上去,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程凤舞没有回答,小脸却像变脸一样的一会一个样,眼里的怒火也越加明显起来,程蝶舞在心里冷冷一笑,刚刚心里的愤恨因此而略略小了一些。开口继续说道:“看来我是猜错了,妹妹这不是要出门,而是刚回府了。外面风大,妹妹还是快些进去吧。”说完,抬脚迈进了大门,便往里走去。
程凤舞依旧没动,只是抱着暖手炉看着程蝶舞越走越近,甚至越过自己往府里面走去。可是,就在程蝶舞马上要越过自己的身体时,就见程凤舞眼里闪过一抹愤恨的光芒,嘴角挑起,泛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只听到程凤舞大喊了一声:“哎呀……”身子便向程蝶舞的方向倒了过来。程蝶舞虽说的一直在留意的程凤舞,却没想到她会向自己倒过来,机警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睁睁的看着程凤舞向地上倒去。
随着程凤舞倒在地上,门楼里瞬间响起了各色的声音,丫环充满害怕且担忧的喊声,门房里小厮的呼声,以及程凤舞有些夸张的叫喊。
程蝶舞冷冷地站在原地,看着被程凤舞的暖手炉烧坏的狐狸棉裘,不觉有些怒吼道:“程凤舞,你是故意的!”
岂料,倒在地上的程凤舞听到,没有向往常一样的大声喊叫,反而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般,一双美眸里流下了泪水,用一抹从来没有过的低三下气的语调说道:“姐姐,妹妹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姐姐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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