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白琉璃搭上自己的脉搏后竟是良久都没有将手撤下,没有与百里云鹫说话,也每天抬头看他,整间屋子沉静得只闻百里云鹫不平稳的呼吸声以及窗外的雨声。
“我带琉璃去看大夫!”百里云鹫一急之下便是连白琉璃本身就是个大夫的事给忘了,抓过挂在床头架子上的衣裳就要往身上披,却在指尖刚碰到衣裳的时候被白琉璃抓住了手腕。
“呆子,我没事,找什么大夫?”白琉璃终于抬头看了百里云鹫,看着他一脸担忧的模样不由想笑,“而且我就是大夫,还找什么大夫?”
百里云鹫看到白琉璃总是盈盈亮的瞳眸里有了自己的影响,看到她终于朝他绽开笑颜,竟是一把将白琉璃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会消失一般,紧贴着她的脸颊声音有些颤抖道:“别吓我,琉璃。”
这十几日来,她的恍惚总是令他心神不宁,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能做的只有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耳鬓厮磨,白琉璃心中这三四个月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轻咬了一下百里云鹫的耳垂道:“呆子,说什么呢,我不是好好的么?”
百里云鹫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不言一语,良久才将她松开,认真地观察着她白琉璃却是在此时握住他的左手手腕,将他的手压下,往她的小腹移去,最后将他的掌心贴上她的小腹,将自己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朝他笑得眉眼弯弯。
“……”百里云鹫眼里满是疑惑。
白琉璃握着百里云鹫的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抚着,看着百里云鹫一头雾水的模样笑得愈发温柔,“呆子,猜不到么?”
百里云鹫眉心紧拧,目光由白琉璃眉眼里的笑移到她的小腹上,目光停顿片刻,随后只见他身子一颤,墨黑的瞳眸里也是骤然变色,那贴在白琉璃小腹上的左手下意识地想要往回缩,却被白琉璃抓得紧紧的,依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
白琉璃看着百里云鹫的反应,忽然伸手将身子僵直的他搂抱住,贴着他的耳畔笑道:“呆子,你要当爹了!”
从知道白琉璃肚子里有了个小生命起,一整个早上百里云鹫都寸步不离地跟在白琉璃身边,暗夜来请他去镖局,他愣是推了,直打发了暗月和暗夜一道去镖局,暗月倒是欢喜,暗夜却觉得今日的爷很是奇怪。
白琉璃坐在桌案后给患者看诊,百里云鹫便搬了椅子坐在她身边,时不时看看她的肚子,但更多的时候是盯着对面的患者瞧,那没有多少温度的眼神盯得老实巴交的患者背脊生毛,总觉得他那样的眼神比虎视眈眈还要可怕,而后趁百里云鹫十分不情愿地拿着药方到药柜去抓药的时候悄悄地问白琉璃:“恩人娘子啊,恩人今儿这是咋的了啊?”
“嗯?”白琉璃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前来看诊的百姓身上,倒是没有注意过从今晨开始便一直呆在她身边的百里云鹫,听得一脸黝黑的农家汉子这么一问,这才抬眸看向正在抓药的百里云鹫,“怎么了?”
“恩人今儿的眼神很可怕啊,感觉像要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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