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去了哪儿,为何深夜才归,为何浑身湿漉漉的,白琉璃是问也不问一句,这样原本镇静的百里云鹫有些不安了起来,目光紧紧地锁在白琉璃身上不放,她不说话,他竟也不知自己该先怎么开口才好。
白琉璃重新走回圆桌边,将摆在桌上的纸张一一收好,百里云鹫仍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白琉璃将纸张用镇纸压好之时,店小二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白琉璃便走过去开了门。
小二提着两只木桶,只见木桶里还正有热气往上蒸腾,小二进了屋,往左侧一拐,将热水哗哗哗地往浴桶里倒,白琉璃挽起衣袖试了试水温,冲店小二客气道:“水温还差些,还要再劳小哥帮我再提两桶热水来。”
“没的问题!”店小二爽快地答应,临出屋门前看了一眼一身黑衣还浑身湿透的百里云鹫一眼,连忙飞快地下楼了,只因那还躺着水的脸上,一半戴着面具,一半……眼神冷得好像能杀死人。
这这这,这就是漂亮小娘子的官人?昨儿个来投宿的人多,他没有看的清,没想到竟是个眼神凶残得好像豺狼虎豹一般的人……
店小二第二次提水上来的时候不敢再看百里云鹫一眼,飞快地来飞快地离开,不忘替他们把门关上,待店小二离开后,白琉璃发现百里云鹫还在圆桌旁站着定定看她,将试着水温的手提起,眼神冷冷地看着他,连声音都是冷冷的,“还杵着做什么?把湿衣裳脱下,过来泡澡。”
白琉璃一出声,百里云鹫像个听话的孩子立刻走到浴桶边,飞快地脱掉身上的衣服鞋袜,踩到了浴桶里,坐下,而后抬头看向白琉璃,却发现白琉璃已经不站在浴桶边了,不禁垂下了有些失落的眼睑。
就在百里云鹫垂眸看着水面上自己摇晃不止的倒影时,一只温暖的小手贴到了他的额头,惊得他下意识想要去抓自己脱下的衣裳,却在刚伸出手时想起他的衣裳已经全部湿透了……
“想着挡什么?你以为我稀罕看你?”正当百里云鹫的手有些尴尬地垂在浴桶外的时候,白琉璃冷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没有一丝笑意,好似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一般,让百里云鹫觉得她又变成了他们初识时那个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白琉璃。
百里云鹫红着脸连忙收回手,欲转过身想要说什么,却在他想要转身的那一刹那,一只盛满浓黑药汁的瓷碗递到了他面前,只见碗中药汁动荡,撞着碗壁滴了几滴到蒸腾着白雾的水里,可见这拿着瓷碗的人心里有怒气,否则举动不会这般粗鲁。
只听白琉璃的声音依旧冷冷,带着十分命令的味道:“喝了。”
百里云鹫乖乖地捧起瓷碗,昂起头一口将浓黑的药汁饮尽,然他最后一口药汁还未咽下,瓷碗还未离开唇边,瓷碗竟被白琉璃用力拿开了,百里云鹫怔了怔,将还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药汁咽下,心里有一只小鼓一直在敲啊敲,敲啊敲。
他的琉璃生气了,而且还是不能小视的气,成亲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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