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鹫身下垫着衣袍与大氅,她身上亦是盖着衣服衣服与大氅,即便是幕天席地,却也不露骨,确定百里云鹫一时间不会变得更冷之后,白琉璃取下了左脸上的半边面具,看着那如血流涌动的符纹,俯下身……
“嗯……”百里云鹫终是慢慢睁开了眼睛,然而一睁眼他便怔住了,只因白琉璃近在咫尺酡红不已的双颊,见着他睁眼,白琉璃也不诧异,只是松了他的唇有些妩媚地笑了,“醒了?可还觉得冷?”
百里云鹫看着巧笑倩兮的白琉璃,仍旧怔怔地回不过神,只当他感觉……他才有些讷讷地开口:“琉璃……”
“是我。”白琉璃微微一笑,笑得温柔,不忘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百里云鹫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用力将白琉璃紧紧搂进怀里,蹭着她的鬓发喃喃唤着她的名字:“琉璃,琉璃,琉璃……”
“你为何会在这儿?你为何会在这儿……”百里云鹫亲吻这白琉璃的脸颊,问着白琉璃,却又更像再问他自己。
“来找你。”白琉璃的答案很简短,却已足够。
百里云鹫将她搂得更紧……
正当百里云鹫喘息不已时,白琉璃将手覆到了他左眼上,百里云鹫惊,欲将她的手拿开,却发现自己竟是移不动那只小小的柔荑,就像那上面倾注了她的所有的坚定一般,根本不能让他撼动。
“琉璃。”可是,他怕,怕她也嫌恶他,怕她也认为他不祥。
“呵呵……呵呵呵……风雪寒夜……幕天席地……少主却能在祭台上巫山云雨……叛徒……叛徒……”
“该死……该死……”
“该死的是你们,不,你们早就已经死了。”此刻的白琉璃,面上虽有欢爱后的潮红,眼神与声音却是异常冷冽,看也未看那狰狞的怨灵一眼,也未从百里云鹫身上离开,却见她将手摸向背上的衣服,动作迅速地从中摸出包着银针的锦布小包,打开,将一根根银针迅速地刺入百里云鹫左脸的符纹中!
“我说过,有我在,谁也不能伤他分毫。”白琉璃声音冷冷而坚决,在百里云鹫震惊的目光中将一颗药丸扔进了他嘴里,按着他的嘴让他吞下。
“哈……哈哈……你以为你这样就救得了他吗……这是幽都最狠毒的言灵咒……他放过了泽国……已经背叛了幽都……这个黯月之夜……他的下场……只有死……”
大氅下,百里云鹫双手紧握成拳,面上神色痛楚,闭了闭眼后蓦然睁开,眸光冷冷,“不,我不会死。”
“哈哈……这可由不得少主决定……云鸢在你身上下的毒咒有多厉害……少主自己知晓……哈……哈哈……也好……也好……一起来给幽都陪葬……”
白琉璃在百里云鹫心脏周围的地方扎满银针,最后在他眉心与两侧太阳穴各落下一针,这才碰着百里云鹫的左眼睑拢起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向那飘渺不定的怨灵,“对,他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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