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便不再是自己一人,他要,保护好他的女人!
左脸上的符纹又传来灼烧皮肉的感觉,色泽渐渐由暗褐色变为腥红,百里云鹫挥开停在左臂上的黑羽,以手紧紧覆着自己的左脸,脚步有些摇晃地转身走回屋中,从柜子中拿出一张鬼脸面具扣到脸上,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手依旧紧紧贴着脸上的面具不放,只是良久良久,他似乎都无法平复下来,倏地一把又将脸上的面具扯下,“啪”的一声用力砸到了墙上,那张鬼脸面具立即应声碎裂成数瓣,可见他方才甩手的力道有多大。
只见他左脸上的符纹非但没有恢复暗褐色泽,反是红得诡异,诡异得就像正有血在那符纹下慢慢流淌一般,身体仿佛有人正在千刀万剐般疼痛难忍,使得百里云鹫竟失控得一脚踢翻了脚边的长案,长案翻倒,本置于其上的铜制香炉也翻倒在地,炉盖掀开,炉子里的白灰倾倒了出来,脏了干净的地面。
“我只是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都不可以么……”百里云鹫背靠着墙,垂在脸颊两侧的墨发挡住了他大半脸膛,挡住了他的眉眼,语气颓然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只是这样您也要折磨我么……”
“呵……呵呵……”
“戾——”凭栏外,黑羽将双翅扑扇得愈加地厉害,好像连它也察觉到如今的帝都风雨欲来一般。
半晌,百里云鹫才拿开紧覆在左眼上的手,轻呼了几口气后才重新走到凭栏边上,凭栏下的院中,半月正安静等待着,见到百里云鹫出现在凭栏后,连忙低下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爷,宫中已经开始动作了,今晨才得到消息,严将军前夜已回到溯城。”
“是么。”百里云鹫态度淡淡,“连严将军这样的老忠臣也回来了么,回来也好,也可以让他看看这些年来他都在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尽忠效命。”
“可是爷,我们的人……”半月拧着眉,欲言又止。
“不够是么?”百里云鹫不甚在意,“这个问题,不再今夜便在明日,会有人来帮我们解决。”
“什么人来帮?”半月显然很是诧异,然脱口而出才发觉自己问错了话,连忙又低下头,“属下多问了,望爷恕罪。”
百里云鹫不语,只是将目光定格在半月身上,少顷才淡淡道:“半月你心绪不平,这次行动你不必出手了,好生歇着吧。”
“不可!这次行动干系甚大,属下绝不能歇着!”半月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想也没想便否决了百里云鹫的决定,然这一次她没有再恭恭敬敬地低下头,而是毅然决然地迎着百里云鹫的目光,“属下这条命是爷给的,为了爷,自当连死都不惧!”
“何必呢?”百里云鹫似轻轻叹了一口气,那语气低低的话似在对半月说又似在对自己说,“这个世上,谁不怕死呢?活着多好,为何总要言死?”
“……”半月身子一颤,紧咬着下唇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既然你不愿歇着,那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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