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是没有眼泪的人。
然,白琉璃的反应让百里云鹫的心莫名一紧,有些不安,以为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将她腿移到床上,也将她的头移到枕头上后让她在床上躺好之后,撑着身子俯在她身上有些心疼地问:“琉璃,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若是不舒服,他就算不能忍也要忍着。
谁知他的话音才落,一双纤细的手臂已经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动作突然得他撑在白琉璃身体两侧的手一时没稳住,再次压了她身上。
这一次,换白琉璃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虽有些颤抖,却听得出满满欢欣,“呆子,我这是高兴,不是哪儿不舒服,懂不懂?呆死了你。”
“高兴?”白琉璃的搂抱很紧,紧得她自己都要有些呼不过气,然百里云鹫却不见呼吸有任何困难,只是有些傻气地重复着白琉璃的话,而后眸中的顾虑一扫而光,“那便是说琉璃喜欢我这么待你,对也不对?”
“……”这种问题怎么回答?
“琉璃羞赧不好回答也不打紧,我知道琉璃心中的答案。”所谓的呆子自说自话。
“……”这会儿不呆了?
真正的“剑拔弩张”时。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星眸合处差即盼,枕上桃花歌两瓣。多方欲闭口脂香,却被舌功唇已绽。
娇啼歇处情何限,酥软已透风流汗。睁开四目互相看,两心热似红炉炭。
红罗帐旖旎,鸳鸯赴巫山,戏云雨。
只是,至始至终,百里云鹫都未曾让他的左脸碰到白琉璃的脸膛,以致他落在她脸上的每一个吻都有些小心翼翼。
红烛在屋中摇着泪,火光闪闪,百里云鹫将白琉璃搂在怀里,眸中有尚未完全褪下的情潮,却是不再动他,担心她娇小的身子累坏。
百里云鹫以手臂做枕让白琉璃枕其上,让她小小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她仍旧有些急促的鼻息轻打在他身上,将下巴轻抵在她头上,轻轻摩挲着。
被褥之中尽是尚未褪去的热浪,煨得白琉璃的身子依旧火热滚烫,不由将手臂伸出被褥外,却见百里云鹫眉心微动,抓住她的手收回了被褥里,温柔道:“天冷,莫要病着了。”
白琉璃笑了,虽觉被子里有些热,却是没有再将手拿出来,只是窝在百里云鹫怀里笑道:“是是是,我的相公大人。”
百里云鹫脸颊上的潮红本已经就要消褪干净,然白琉璃这一声“相公大人”让他的双颊不禁又浮上了红晕。
白琉璃本是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感觉百里云鹫的身子在微微发颤,心一揪,立刻抬起头往上蹭了蹭,却见百里云鹫的脸色在慢慢发白,眉心紧蹙,双目也紧紧闭着,似在忍受什么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