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广广曜月,只有他们两人是相似的人。
萧安心如享受般接受着白琉璃将一根根细小的银针扎入他的背上,如繁星般璀璨的眼眸有些迷蒙,似乎蕴藏了不为人知的情愫。
起初,在詹云寺救她一命,一是因为他不忍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生命在眼前消失而已,一是因为他想要知晓,他回到溯城那夜,她将匕首的鞘套掷向他,是否也和那些人一样,想要取他性命,不过想来她直到现在还不知,那夜她将匕首鞘套掷向的那个人,正是他。
前几日,他知娘又带了大夫到了月门外,他之所以没有在月门处就令人拦住她,只是因为不想让娘伤心罢了,却不曾想,她就是那个算是与他有缘分的女子,而且,她还念出了容若的词,那一刻,他震惊了,因为,他们是相似的,不仅是所来自的地方相似,就是他们的喜好,竟也是相似的。
正因为相似,他同意她为他诊脉施针。
第一日,也不过仅仅是因为相似而已,他才让她靠近他身侧,可是,第二日第三日以及今日的第四日,他隐隐觉得,他之所以每一次见到她,都会比前一次见到她要觉喜悦很多,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相似的。
明明他没有见到她仅仅半日时间而已,然这仅仅半日,却让他觉得许久许久似的,素日里喜欢暇时抚琴吹箫的他,竟是时常抚着琴弦出神,只觉没有她在旁陪伴,连琴声箫声都是寂寞的,以致他这几日夜里很是难眠,总觉她的音容笑貌盘旋在脑海里。
他想,他或许陷入了名为情感的泥沼里,再也出不来了。
也正因如此,每当他听到云王爷、鬼王爷以及百里云鹫这几个字眼时,心总是莫名的纠紧,百里云鹫,她要嫁的人……
“看与不看又能如何,要是他被判了死刑,届时我再去送他一程便可,若是无罪释放,明日再去瞧他也不迟。”白琉璃似乎不喜在施针时有人与她说话,故而声音有些冷。
这几日每次为萧安心施针的时候,他都没有与她说过话,却不知今夜他为何在施针时开口,白琉璃没有深思,只当他是对她稍作关心罢了,毕竟他们这几日交谈甚欢,倒可以称作是朋友了,朋友关心朋友一句,没甚大不了的。
只是,萧安心背对着白琉璃,白琉璃没有看到他眼中淡淡的落寞。
“白姑娘可真的是与众不同,云王爷可是你的未婚相公,姑娘这么不关心云王爷好吗?会遭人话柄的。”然,在听到白琉璃的回话时,萧安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温温笑了,心情莫名地爽朗。
“没什么好不好的。”反正她知道他死不了,何必操这个心。
萧安心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任白琉璃施针。
蜡烛轻轻摇泪,忽然君眉面色冷冷拧眉快步走了进来,在看到白琉璃面对着萧安心袒露的背部时怔了怔,眸中似有什么闪过,而后垂首道:“公子,梅园外有人闯进来。”
君眉说着,十分不悦地看向白琉璃,“为白家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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