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地笑出声,眼里却有世人读不懂的悲伤,把手轻放在受伤的心口上,“她是恨不得早想取了我的性命,昨日不过是因为你的面子没有将我这条命取走而已,得了,别说我的了,我的是小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让白琉璃那个大恶女竟然急得来找我帮忙?”
“赤玉真正奏效的反应,虽然过程难熬了些,终归我还是活着的,放心,没事。”百里云鹫声音平静得如同他身边的湖面,说出的话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就像他所说的是一件与他无关的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穆沼不解,忽的坐起了身,蹙眉而问,“赤玉真正奏效?赤玉的效果不是在你服下它的那一晚就起了药效的了吗?怎么又会到昨日才真正奏效?又怎么会让白琉璃那么急着要见你,还说你命悬一线?”
百里云鹫默了默,并未急着回答穆沼一连串的问题,而是将挡在眼前以遮光的手覆上面上的面具,而后将扣在脸上的面具揭开——
穆沼在看到他烙印已然完全消失的左脸时,眼里流露出了深深的震惊,“这是——”
烙印没有了?那些他每一次见到都会为他感到疼痛的丑陋烙印竟然没有了?这就是赤玉真正的效果?
“就算没有了那些让人看着都觉恶心作呕的烙印,这个图腾,也还会永远跟着我,永远也磨灭不了。”百里云鹫将取下的面具放到心口,随后将手覆在了左脸上。
“那至少让我见着了你的脸再不会为你感到痛心,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穆沼拿过百里云鹫取下的面具,拿在手里把玩,温和而笑,“再说了,我瞧着你脸上这图腾挺不错,霸气,挺漂亮。”
穆沼说的是心里的实话,让百里云鹫难得地发自内心地浅浅笑了,一边慢慢坐起身,一边浅笑道,“可真是难得听到阿沼会安慰人而不是挖苦人。”
“那也要看对象来啊,能得小爷我安慰的,你可还是第一人。”穆沼一脸地得瑟,将左手把玩着的面具往空中一抛,立刻以手揽过百里云鹫的肩,与此同时以右手接住落下的面前,挑眉得意笑道,“怎么样,我是不是你的贴心小棉袄?”
百里云鹫但笑不语,只听穆沼又道:“还有,我说你和你那未过门的丑媳妇是不是约好了同一天把脸整好啊?昨儿我瞧着她的脸已经完全恢复了原貌,还真挺漂亮,让见多了各色美人的我都不禁失神了,不过别误会啊,我对她可没意思,俗话说的好,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没有无耻到那种地步,不过是想着好赖她终于可以让你拿得出手了,否则以后参加什么皇宴啊什么的,你们这夫妻俩都丑,那可咋整,你们不觉丢人,我还为你们觉得丢人呢。”
穆沼边说边用手搓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公婆为儿子审媳妇的模样,还不忘一下一下拍着百里云鹫的肩。
百里云鹫静静听着穆沼的念叨,脑海里慢慢地浮现出白琉璃的容貌,以及她弯起眉眼巧笑时总令他失神的模样,不自觉地也微微弯起眉眼,再一次浅浅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