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赤玉?赤玉不仅驱了他体内的追爱,且还将他已毁的容貌恢复了?若是如此,那他之所以会陷入昏迷并且脉象呈性命垂危之状便必是赤玉在他体内作用的症状,以及他之前在轿子里正半张左脸的烙印都在沁血也是因为如此,而结果就是他的左脸,恢复了平整。
赤玉……果真是奇药,只是这色泽非淡反愈深的纹图——
“白姑娘的手可真是温暖。”就在白琉璃捧着百里云鹫的脸凑得颇近地观察他左脸上那似乎已经完全融为他皮肤一部分的纹图时,一如黑曜石和一如祖母绿的一双瞳眸慢慢睁开,令白琉璃能清楚地看到那两只色泽不一的瞳眸里自己的影像,也令她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双手。
好在她定力够,只是慌忙地将双手收回,却还是一动未动地坐在床沿上,只不过是在收回双手的同时坐直了身子而已。
“王爷是醒了?还是根本就没有睡着过?”白琉璃看着百里云鹫的眼眸,看着他那没有丝毫刚醒来该有的朦胧之意的眼眸,声音变得冰冷,与方才她为他施针时的平和之态有着极大的差别。
“白姑娘认为我是刚醒便是刚醒,白姑娘认为我是装睡那我便是在装睡。”百里云鹫躺在床上看着一脸不善的白琉璃,看着他眼中那唯一的色彩,那与平日里他在她身上见到的浅红色相比有些微变深的颜色,心中只觉有些诧异,她身上的颜色,还会变浓变淡吗?
而她身上此刻正变得微深的颜色,是因为……她生气了?为何生气,因为他方才都是在假寐吗?
“我刚醒。”百里云鹫看着白琉璃身上仍在变深的浅红色,竟把方才出口的话缩成了简短的三个字,尽管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凉淡。
百里云鹫不知为何他自己会改口,或许是害怕她身上的颜色会忽然消失一般,就像他生命里所有忽然消失的人一般。
白琉璃不语,只冷冰冰地从床沿上站起身,甚至已经转头不再看百里云鹫一眼。
“诚如白姑娘所见,我怕死,所有才将自己锁在这个地方。”百里云鹫也不再看白琉璃,只是平静地看着顶板,声音幽凉,“就算在这里,我也不会真正入睡。”
白琉璃定住欲迈开的脚步,重新转回头看向百里云鹫。
“诚如白姑娘所见,我怕死,所以才将自己锁在这个地方,连睡觉都不敢真正闭眼。”百里云鹫的声音很轻,轻得让白琉璃觉得有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因为这个感觉,也因为百里云鹫的话,让她停下了欲迈开的脚步,微微转头看着他。
只见百里云鹫正抬起自己的左手,目光静静地看着左手掌心的纹路,而后将掌心覆在了左脸上,将他的整半张左脸全全遮盖在他的掌心下,声音幽凉,“没有人可以来到这个地方,就是阿沼也没有到过这间屋子,白姑娘是第一个。”
“因为他们根本靠不近这个湖心庭院。”白琉璃看着百里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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