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确实是省长,西宁省宋省长。”
晴柔吃了一惊,还真的是省长,可是省长为什么要见她?晴柔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看两旁坐着的如两樽门神的黑衣男人,她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
那日她被水军围攻,宋清波带着四十几个保镖浩浩荡荡赶来救她,那些黑衣人也是满脸肃穆,像一樽樽门神站在楼下。难道……莫非……?
“你刚才说省长姓宋,宋清波的宋?”晴柔联想到这个可能,失声问出口。天哪!不会是这样的吧,她一不小心跟省长家的公子谈了三年恋爱,到现在才知道他是省长家的公子?
黑衣人也没有故作神秘,点头应道:“对,宋清波少爷是省长的公子。”
晴柔真的要晕了,倒不是因为自己错过了省长公子,而是跟宋清波认识了五年了,她压根没发现在她身边是一只金光闪闪的金龟!
黑色宾利驶出城区,向省城方向开去。晴柔长这么大,第一次出省城,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汽车去见那么仰望的人,她的心情很奇特。
除了知道是去见他时震惊了一下,随即她就淡定下来。她不聪明,但是也不笨。她立即明白省长大人这么劳师动众叫人来请她去的原因,无非就是昨天宋清波当众求婚,引起了他们的关注。
她甚至知道自己此行,肯定凶多吉少,省长大人一定会跟她谈论门不当户不对不会幸福之类的话题。可是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跟宋清波清清白白,谁来她都不怕。
只是她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局!
汽车平稳地向前驶去,三个小时的车程,两边又坐着两樽黑面门神,晴柔无聊得玩手指、数头发,最后干脆靠在椅背上补眠。
其实真不能怪她这样没心没肺,昨晚她被池未煊折腾得死去活来,天快亮了时,两人又大吵一架,那啥耗神,吵架更耗神。
所以现在她慌张没用,担心没用,害怕没用,倒不如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待会儿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见招拆招。
也许是心态好,也许是她觉得省长压根就找错人了,她这一觉睡得很沉,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她来不及打量屋子里的摆设,腾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连腰闪了都顾不得,连忙察看自己的衣服。
她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啊,别人说是省长她就相信,万一是有心人绑架她呢,万一是……当她看到身上的衣服一件没少时,她才放了心。
还好还好,衣服还在,裤子也还在,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晴柔拍了拍胸口,这才感觉到腰间传来刺痛,她撑着腰一扭一扭地坐在床上,打量起这件屋子来。
家具摆饰十分具有地中海风情,很温馨很浪漫,房间的色调也很明亮,可见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个很具有浪漫情怀的人。
屋里一张照片都没有,她也没办法推测住在这房间里的人是谁,她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向窗外,她看到后花园有一栋很大的玻璃花房,玻璃花房里种的都是些不知名的植物,还有几只金丝猴在里面蹦来蹦去。
放眼望去,是一整片别墅区,房子不多,但是每栋房子都配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游泳池,与一片计算不出来平方的后花园。
这里是实实在在的富人区,比当时的乔宅大了一倍。她看见自己此时站的地方与地面大概有三层楼高,视野极好,让人震撼。
果然省城就是省城!这繁华这气派!此时太阳西斜,夕阳余晖洒落在这半山别墅上,仿佛度了一层金光一般,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晴柔大抵也猜出这里应该就是省长的家,她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她失踪了这么久,不知道小离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她又忘记带手机出门,此时看看屋子里,却连一个座机都没有。
她想,她至少要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
她犹豫了一下,拉开门走出去,刚走到门外,就看到一名女佣人迎面走来,她迎上去,还没说话,那名女佣人已经客气道:“苏小姐,您醒了,正好夫人叫我来请您下去用晚餐。”
夫人?不是省长请她来的吗,怎么又变成了夫人?
晴柔觉得自己简直掉进了爱丽丝的梦游仙镜,恍惚中,她跟着女佣人向楼下走去,长长的旋转楼梯,钢琴烤漆扶手,白光闪闪。大理石地板,欧式奢华风格,无端让人压抑起来。
晴柔被女佣带进餐厅,餐厅的正位是空着的,而侧位上坐着一位贵夫人,听见脚步声,她仅侧目看了她一眼,就转回头去,压根不再看她。
那一眼,晴柔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正就像古代时太后挑剔草根儿媳妇的目光,充满不屑。晴柔想,如果她要嫁的人是宋清波,估计此刻就相当难受了。
可是她跟宋清波现在已经民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她没理由在这里受特么的气。
她拼命压下心里的不舒服,缓步走到贵夫人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贵夫人已经发话了,“苏小姐,请坐吧,你远道而来,我不能怠慢了贵客。”
贵夫人的声音清丽婉转,十分客气,并不像她以前看的八点档言情剧里那些有钱贵夫人,装得一副高高在上,其实跟菜市场里为了一毛钱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大妈一样没水准。
晴柔顿了顿,出于礼貌,她还是坐在了贵夫人的对面,“谢谢夫人的招待。”
坐在贵夫人的对面,晴柔才有机会打量她,贵夫人长得很漂亮,皮肤保养得很好,一眼看去看不出来年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雍容高贵的气度。
宋清波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鼻子下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抵是跟宋清波相处久了,晴柔觉得眼前的贵夫人突然亲切起来,不再那么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