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什么,她干咳一声,“娘,我这就去请大夫去,还是娘的身子重要。”
杨氏瞪了一眼小杨氏,抿了抿嘴,拦下了小杨氏:“行了!你有那份心就行。”
拍马屁很重要,贺澜深刻的领悟到了这一点。
吵吵闹闹一天,日子过得也算快,贺澜坐在许腊梅的屋里,和她一起做绣活,夜里,许元也回来了。
许霖与许父今儿个出去卖木具,没卖出多少,只赚了五文钱,临近年关,村里头的人都不敢大手笔花钱,还要攒着钱过年岁,所以这几个月的生意都不会很好。
吃过晚饭后,许元回了自己的屋里,小杨氏将孩子安顿好之后,打了一盆洗脚水,蹲在地上,给许元洗脚,许元比许霖要矮一大截子,长得也不如许霖俊,眯虚小眼,皮肤粗糙,长年累积下,成了酒糟鼻。
许元在外劳累了一日,早已疲惫的想睡觉了,他草草问了句:“今儿家里头没发生啥罢。”
小杨氏笑道:“没啥,不过,我这有一件喜事要与你说。”
许元动了动筋骨,因为疲惫不堪,对小杨氏说的喜事根本提不上兴趣,闭起眼由着小杨氏是给他擦脚,遂道:“能有啥喜事?”
小杨氏故作神秘的一笑,不过发现许元已经闭起了眼,撇了撇嘴,“我今儿个与娘提了提码头上的事,想着二弟也成亲了,也该替你去码头上工,娘的意思是看二弟啥意思,二弟只要点头答应,这事就成了。”
蓦地,许元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霖子答应了?”
小杨氏抿嘴笑着点点头,起身准备出去去将水倒了,突然身子被从后抱住,将她吓了一跳。
“我的好媳妇!还是你最懂我。”说着圈在小杨氏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也不安分起来。
小杨氏脸颊一阵娇羞,布满红云,她碎了一口:“哎呦,快松手,孩子还在呢。”
这边情意绵绵,喜漫心头,而西边的土坯房却是另一种情形。
因着许霖接替了许元的活,又得赶出木具来,所以刚入夜,许霖就披着外衣,拿着工具,去灶房里干活了。
借着发暗的烛光,贺澜也忙活了起来,绣了一下午,牡丹刺绣已经完成出了一大半,她打算加紧将这个绣出来,再偷偷另绣一副,然后拿出卖了,存私房钱。
待眼睛发干发涩,眼皮支不住了,她才吹了烛灯,合衣而睡,至于许霖,睡得时候,没有见他的身影,醒来的时候,还是没见他的身影,她一个人也乐的自在。
许家穷得连鸡都养不起,早上起身完全是靠着隔壁家的鸡打鸣起身,不过贺澜每日早上都是被饿醒的。
深知自己早上也吃不了多少饭,顶多就是一碗和水无异的米汤,她摸了摸脖间的坠子,恍惚间,又身现在了那小铁屋中。
昨天只交给杨氏一颗大白菜,她自己还留了一颗,她扯了一片菜叶,干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