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府的府兵完美的诠释了,一视同仁这个词。
前面的行人是怎么查的,对黄姓头目等人也没有放水。
身份文牒一一看了。
就连他们的几辆马车也被翻了一个遍。
这班值守的百夫长,指着刚刚被翻出来的那套杀猪刀。
语气很是不善:“你们带这么多刀做甚?”
黄姓头目好言好语解释道:
“军爷,我们经常会在荒郊野岭露宿,遇到过好几次野猪扰人,这套杀猪刀就是买来杀野猪用的!”
百夫长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怒喝:
“爷管你是杀野猪还是家猪,你们又不是在册的屠夫,这都属于违禁品!刀具没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罚款五十两银!”
毛姓头目犹如吃了一嘴的黄连:“五......五十两!......这也太多了些!”
百夫长:“多什么多?爷没有没收你们的菜刀,就已经是给你们体面了!”
什么玩意儿!
老百姓出门在外,都不能带菜刀了?
好似看出了两人心里在蛐蛐。
一个兵卒给两人解释了一通:
“陆山县的流民已经失控了,他们杀了好几个大地主,强占了县城的豪宅,还叫嚣着要分地主家良田。
那首民谣已经传到了附近几个县,流民眼看着就要过万了。
布政使大人昨晚才给我们卫所下了死令,不能让这些刁民出茹州府搞事。
现在任何与刀具有关的都是违禁品,兄弟们可不要有怨言呐!”
两个头目对视一眼,连称:“不敢,不敢,军爷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官差们两刻钟就走完了安检流程。
接下来,轮到流放犯们了。
木棚之中。
百夫长坐在椅子上,左右各站了一个兵卒。
其中一个兵卒大声喝问:
“这个犯人,你叫甚名?多大年岁,犯的什么罪?”
“回军爷的话......”
“哟,还是百年世家嫡支大少爷呢!大少爷可要打赏我等一些碎银子花花?”
“......”
“怎,你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军户吗?”
“.......”
不多时。
离棚子比较近的,就听见了木棚里面传来了几个响亮的巴掌声。
接着有人怒骂:“哼!什么世家大少爷,爷看你还不如叫花子,给爷滚出去!”
之后,左文轩就捂着脸出了棚。
他披散着头发,满脸通红低着头一言不发。
众人连连后退了几步,都把希冀的目光看向了左文康。
左文康现在已经成为了这群族弟和侄儿中的领头羊。
领头羊,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稳步走进不足十平的木棚中。
一套简易的桌椅就摆在木棚中央,刚刚那个没有收刮到油水的百夫长不耐烦的斜倪了左文康一眼。
不等他的下属开口,亲自问话:
“你,左氏那支的?”
“军爷,我家是出了五服的旁支!”
“哼,听说你们大名府世家旁支都富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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