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记得不要欺负他,峰儿虽年纪小,会上当,但也不是个好欺负,何况,还有我呢。”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景正辉夺去了明媚生命中后一个所爱亲人,上天入地,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景正辉扑叫了会儿,但是这一刻夜幕降临,寒风凄清,水中是冰凉彻骨,他只叫了会儿,便渐渐地沉了下去。
明媚望着那平静地水面,心中有个声音道:“峰儿,姐姐终于为你报了仇了,你那边,可以瞑目了。”
此一刻,才轻轻地笑出声来,笑声有些凄凉有些古怪,也有些意,两行泪从脸颊上跌落,悄然落地。
景正辉尸体次日才被人发现。
府中上下一时又议论纷纷,又说是因为卫峰死不瞑目,所以才勾了景三爷下去。
但与此同时也有另一种传言,竟说卫峰本就是被景三爷推下去,如今景三爷失足落水,未尝不是报应。
明媚睡到天光,起身梳妆打扮,无意中看到梳妆下里用绸缎裹着一物,拿出来看,却正是那枚翠绿色镯子。
明媚喃喃道:“这个,该还给他才是。”这正是当初她头一次去端王府,府里头送。
后来她端王手上也看到同色玉扳指。
如今前尘成梦,确是该还给他。
明媚拿着看了会儿:“我总是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
玉葫旁边看了片刻,说道:“姑娘,我怎么记得夫人当初是有这么一个镯子来?”
明媚一怔:“母亲有过?”
玉葫又仔细看了会儿,道:“是了,我记得当初夫人甚是宝爱那个镯子,还不许姑娘碰呢……后来也不知放到哪里去了,看起来倒像是跟这个是一对儿。”
明媚想了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仿佛有这么一点印象……看着那桌子光芒烁烁,没来由有些晃眼,便重包了起来放回去。
正吃了早饭,外头四喜说:“二爷来了。”
玉葫跟明媚互相对视一眼,明媚冲着她使了个眼色。
外面景正卿步走进来,正巧玉葫往外走,景正卿经过玉葫身边,便扫她一眼,玉葫目不斜视地,只垂首唤了声:“二爷……”径直又出去。
明媚不慌不忙,走到书桌边上,便摊开了一张空白画纸,嘴里淡淡地问:“你这么早来干什么,不是说要避嫌?”
景正卿望着她脸:“辉儿出事了,你可听说了?”
明媚端详着那一张白茫茫地纸面,究竟该画些什么上去好呢?往左往右,往上往下,山水鱼虫,都她手中,但是她却全没有一丝地头绪。
一如她现人生。
明媚眼不抬,随口说道:“听说了,早上五福出去时候听了,怎么出事了?”
景正卿望着她平静神色,问道:“你可知辉儿是怎么死?”
“这关我何事?”明媚仍是淡淡地。
景正卿道:“辉儿正是峰儿出事那湖畔淹死!”
明媚这才诧异地抬头看他:“是吗?怎么竟这样巧?”
景正卿不言语,只是皱眉看她。
明媚端量着景正卿神情,沉思状想了会儿,忽然说道:“你说是不是峰儿太想念辉三爷,故而召了他去?又或者,是辉三爷舍不得同窗之义,鬼使神差之下才……”
景正卿一皱眉,见室内无人,便握住她肩头:“你老实跟我说,辉儿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明媚一怔,然后笑了笑:“二爷说什么?”
景正卿看着她,心中一阵阵地透着凉气。
昨天明媚走后,景正卿本是要跟着,等出来之后,无意中看到景正辉从前面经过,景正卿心想不必节外生枝,何况那会儿他心情愉之极,因此也没想什么,只是挥袖自回屋里去了。
现想想,景正辉多半是跟着她去。
又有传言说卫峰死跟景正辉有关,那么景正辉出了事,莫非……真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明媚见景正卿不言语,便将他推开,冷冷地说道:“二爷这是干什么,质问我?别这样了,若真疑心我,不如去老太太,太太们跟前告我,岂不是好?别这么藏着掖着。”
景正卿心念转动:“你明知道我不会去……我也只是关心情切,才来问你,总比别人疑心了强。”
明媚冷笑:“别人会疑心我?分明是你自己疑心才来问我,二爷你以为我害死了你好弟弟?嗯……也罢,那倘若,真是我害死了他,那你又会如何?”
景正卿气道:“住口,谁让你说这样话?”
此刻外头玉葫已经叫四喜跟五福避开了,幸好便无人听到。
明媚抬头看他,道:“你也听说了,是辉三爷害死了峰儿,但凡是个有心,你总要替我查上一查,而不是事后过来质问我,难道你们家三爷命是命,峰儿命就不是命,活该他不明不白就死了?”
景正卿有苦说不出,这些日子他忙里忙外,自顾不暇,虽说也留意过峰儿事,也听闻了关于景正辉风言风语,但是心想这位三弟人虽然有些不争气,但总不会作出杀人勾当来,因此只是压着。
或许……另一方面,也正因景正卿觉得景正辉是自己弟弟,所以就算觉得卫峰死可疑,也不想就直接查到景正辉头上,若真查出属实,该怎么办?好歹景正辉是景家人,明媚对他是不是会厌上一层?
他也万万没想到明媚竟能自己下手。
若早知如此,他应该一早就自己动手处置。
景正卿思来想去,摇头道:“罢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说了。”
明媚道:“你不必这么忍气吞声,你若是厌我了,就说出来,现取消了婚约也是不晚,横竖我不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了。”
景正卿一听,上前将她一拉,用力搂入怀中:“你想得倒是美,这辈子我是缠定了你了,你想借这个逃?除非我死。”
明媚用力一挣,却难挣脱,景正卿低头:“不管是你不是,都不打紧,我只认你是我,可记住了?”
明媚咬了咬唇:“我记不住又能如何,你能打我?”
景正卿一笑:“我自不能打你,你知道我会怎么制你。”手搂住明媚腰,把她往自己身上用力地一抱,顺势往前一撞。
二月二十六日,黄道吉日,诸事皆宜,也是景正卿跟明媚婚期。
景府大开宴席,宾客云集。
跟景正卿素来相好同僚军官,上司下属,都来相贺;景家亲朋好友诸人,有心也皆前来,有那知道娘子身份特殊,要避嫌,便不来。
这来者之中,却又有一个众人眼中有理由不会来也不用来人,端王赵纯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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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萌物们,感谢~~~
这是第二啊,近剧情是不是有点……辉三爷终于领盒饭了,卫峰小朋友来把他牵走
下章王爷抢亲几率多大?总之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