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你的确认完成,秦妍就没用了是吧?”
“嗯,可以这么说。”
“既然是这样,等到你的实验完成,就将她解决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好。”伊登没有任何的意见,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实验,秦妍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根本无需再用任何的惩罚工具。
挂了电话,伊登走进了实验室,实验室里,秦妍披头散发地躺在地上,眼神呆滞,就连伊登进来了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伊登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秦妍,“告诉你一个对于你来说不是那么好的消息,你安排在京城的那个叫做苏晴的女人已经死了,你们的计划失败了。”
秦妍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眸光都没有波动一下,伊登继续开口,“你想要沈清澜的母亲知道真相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至于你的那两个心腹手下,已经在今天早上受不了折磨,生生痛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了。”
秦妍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伊登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好久,他才离开实验室,而就在他离开之后,一直没有反应的秦妍的眼底才渐渐浮现一抹疯狂之色。
她要紧牙关,才将心中的怒火勉强压下,可是很快,她就被自己身上的瘙痒和疼痛夺取了注意力。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想要以此来转移身上的痛苦。
秦妍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过久,这是个封闭的实验室,根本感觉不到日夜的变化,而对于她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很快就过去了,很快沈清澜就会被唾弃,被赶出沈家来安慰自己,咬牙坚持,可是现在,这个希望就这样被打破了。
秦妍心中恨意滔天,她细心安排的一切就这样被毁了,她怎么能甘心,那个苏晴也是个废物,亏得她之前对她那么好,那么看重,结果就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沈清澜从伊登的口中知道了秦妍的反应,倒是没有失望,早就料到了,“既然是这样,秦妍留着也没用了,直接解决了吧。”她冷漠地说道。
“好。”伊登应道。
过了将近一个星期,金恩熙那边才传来了消息,“安,我没有查到关于苏晴的任何消息。”
沈清澜凝眸,“什么都没有?”
“是的,她的过去真的就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的线索,所有的资料似乎都被销毁得很干净,我无能为力。”
竟然被销毁地这样干净,这让沈清澜有些出乎意料,苏晴既然不是秦妍的人,那么她到底是属于哪个组织的?为谁效命?来到京城的目的又是什么?传递了多少情报出去?
一个个谜团在沈清澜的心中缠绕,让她一时间理不清思绪。
“安,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怀疑苏晴是谁?”金恩熙沉声问道,这个问题纠结了她好久,不搞清楚她是绝对不会甘心的,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跟沈清澜生气过,现在就为了一个女人,她的心中堵着一口气。
沈清澜口中吐出一个名字,金恩熙一脸的震惊,“不可能,安,那个人死了多少年了,还是你亲眼看到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恩熙,我也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但是我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苏晴就是那个人。”
金恩熙沉默,她知道那个人一直就是沈清澜心中的一道伤,如果说苏秦就是那个人,即便只是怀疑,沈清澜会放过对方她都能理解。
“我知道了安,我会继续查的,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答案。”
“谢谢,恩熙。”
金恩熙一愣,随后轻笑,“安,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听了这话,沈清澜反倒是不好意思了,说道,“恩熙,现在的我让你失望了是不是?”
金恩熙眸光轻闪,“安,我不想骗你,那天我真的对你很失望,那样的你跟以前一点也不像,曾经的你做事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你是我们几个的主心骨,我们也习惯听你的,但是自从你生了孩子以后,你似乎就变了。”
她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沈清澜温声开口,“恩熙,你继续说吧,我在听。”
金恩熙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安,我觉得你心肠变软了,做事情也没有以前那么果决,现在的你,总是有太多的顾忌,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束缚,也觉得陌生。”
“其实这话我早就想说了,只是犹豫了很久我都没有说,我知道你有你的考虑,可是安,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你。”
沈清澜眸光幽幽,看着远处,静默不语。
金恩熙挂了电话,怔怔地看着地面出神,丹尼尔拍了拍她的肩膀,“亲爱的,你在想什么呢?”
金恩熙回神,摇头,“只是在想是不是生了孩子的女人都会性情大变?”
“你是说清澜吗?”
“你怎么知道?”
“除了清澜,还有其他人能让你这么伤怀吗?”
“丹尼尔,你可真是了解我,既然这么清楚,那么你倒是给我分析分析。”
丹尼尔耸肩,“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你们女人的想法我怎么猜得到。”
金恩熙送给他一个大白眼,“你就是一个狡猾的狐狸,行了,我知道安在你的心目中就是最完美的女人,我也懒得问你了。”
“胡说,你才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神,清澜只能排第二。”丹尼尔从身后抱住金恩熙的腰,低头吻上她的耳垂,两人正打算进一步,丹尼尔的手机忽然响了,金恩熙推他,“接电话。”
丹尼尔抱住金恩熙不撒手,“不用管它,让它响,没人接也就停了。”
只是今天这铃声就跟丹尼尔杠上了一般,响了一次又一次,就是让人想忽略也做不到,金恩熙一把推开丹尼尔,“你还是接电话去吧,我去洗澡。”说着就走进了卧室。
丹尼尔看了一眼依旧响个不停的手机,烦躁地抓一把头发,看也没看号码就接了起来,“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否则我要你好看。”
“丹尼尔,你这是什么说话态度!”电话那端的人听到这话,语气顿时严厉了起来。
丹尼尔听见这话,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号码,神色顿时淡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丹尼尔,下个月是你父亲的六十大寿,你总该回家了吧,这么多年了,家里人不管你,你是不是就真的忘记了自己有个家?”
“呵呵。”丹尼尔冷笑,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走进了书房,关上房门,“我从来就没有家。”
“丹尼尔,我知道当年的事情让你对这个家很失望,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消气了,这几年家里人不管你,对你的事情也不干预,让你做你喜欢的事情,这些都是因为你父亲说了要给你自由的空间,不许家里人去打扰你,而且还默默地给你扫清障碍,不然你以为这些年你会过的那么舒适?”
“那又如何,当年是他亲自将我赶出那个家门的,现在想让我回去?晚了。”
“丹尼尔,你父亲当年就是气急了,从小你就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给你安排好了一切,就是希望你能接他的班,这些是你那几个哥哥求都求不来的,你怎么就不明白你父亲的苦心呢?”
“我不需要谁为我安排一切,我自己有能力过我想要的生活,你们以为的最好的安排序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不要打着爱我的名号来主宰我的人生,你们这不叫爱,这叫道德绑架。”丹尼尔的情绪有些激动,眼睛里全是冷光,即便对面的那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的语气中也充满了厌恶。
“丹尼尔。”电话那端的女人很生气,严厉地叫了一声。
“我听得见,不需要这么大声,我想我的想法表明地很清楚了,那个家里的一切我都不会要,你们谁喜欢就谁拿去,我不稀罕。”
“好吧好吧,这个问题我们暂时先不讨论,这次我就是想让你回家参加你父亲的六十岁生日,这几年,你父亲虽然对你不闻不问,但是我看的出来,他很想念你,他经常在家里偷偷看关于你的新闻。”女人软了语气。
丹尼尔眼底的尖锐消减了一些,只是脸色依旧很冷,“我没有时间。”
“丹尼尔,那是你的父亲,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回来参加一下他的生日宴会,并不是想让你就此留在家中继承你父亲的事业,难道这一点点的要求你都不愿意满足吗?”
丹尼尔沉默。
“丹尼尔,不管当年的事情如何,也过去了这么多年来,你父亲这两年的身体很不好,已经进了好几次医院了,你要是这次不回来,下次你回来的时候你父亲也许已经……”女人说不下去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丹尼尔的心一沉,缓声开口,“我知道了,我会回来的,但是宴会过后我就会离开。”
“好好好,只要你肯回来就好,至于之后,你还是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和你父亲都不会干涉你。”
“那就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睡觉了。”
“好,你好好休息,对了,这次回来你将你女朋友也带回来吧,我和你父亲一直想见见她。”
丹尼尔刚刚放松的神情顿时变得防备,“你们想做什么?监视我?”
“不,丹尼尔,你误会了,我只是上次在雪梨市见过你们在一起的样子,猜的。”
“上次你也在雪梨市?”丹尼尔冷声。
女人眼神微变,语气变得尴尬,“丹尼尔,妈咪只是想看看你,我就远远地看了你一眼就走了,这件事你父亲不知道。”
“我告诉你,她是我的爱人,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你们要是敢伤害她一根头发,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们,而那个家,我也不会再踏进一步。”丹尼尔的脸完全沉了下来。
“我知道,你别激动丹尼尔,妈咪并不会对那个女孩子做什么,只是想让你带回来让我和你父亲看看,要是你们打算结婚,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都不见我们吧?”
“没有必要,她要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你们。”丹尼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看着窗外,眼神冰冷。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抽了一支,点上,书房里很快就云雾缭绕。
金恩熙从浴室里出来,没有见到丹尼尔,到客厅里看了看也没人,于是走过去敲书房的门,丹尼尔听到敲门声,将手里的香烟掐灭。
“怎么抽烟了,心情不好吗?”金恩熙皱眉,丹尼尔几乎不抽烟,除非是心情极度烦躁的时候。
丹尼尔将窗户打开透气,邪魅一笑,“好事被人打断,谁高兴地起来?”
金恩熙白了他一眼,“赶紧去洗澡,满身的烟味,臭死了。”
丹尼尔上前抱住金恩熙,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让你跟我一起臭。”
金恩熙抬手在他的肩上捶了一拳,丹尼尔立刻抱住自己的肩膀开始哀嚎,“哎哟,恩熙,你想谋杀亲夫啊,我要是废了你就要守寡了。”
金恩熙冷笑,“装,你就继续装。”刚刚那拳她根本就没用力气。
丹尼尔放下手,讪讪,“我去洗澡了。”
金恩熙收回视线,看向烟灰缸,里面是有好几个烟头。她皱了皱眉,看向被丹尼尔忘在了书房的手机,拿起来刚打算打开,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去。
算了,既然丹尼尔不愿意说,自己还是不要问了,要给彼此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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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澜回到家里,在门口就听见了安安咯咯笑的声音,她挑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呢?走进客厅才发现原来是傅衡逸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沈清澜笑着问道,以往傅衡逸要回来,都会提前给她打电话的。
傅衡逸将安安从脖子上放下来,抱在怀里,安安有些不乐意,皱着眉头,傅衡逸拍拍他的背,话却是对沈清澜说的,“临时回来半点事情,明天一早就走。”
“吃饭了吗?我让赵姨给你做点。”
“已经吃过了,你今天出去了?”
“嗯,出去有点事情。”沈清澜没有多说,毕竟客厅里还有其他人在。
“麻麻。”安安叫了一声,伸出双手让沈清澜抱。
沈清澜上前捏了捏他的小脸,“妈妈先去换件衣服,等下抱你。”
等沈清澜换好衣服出来,傅衡逸已经带着安安在地毯上玩开了。沈清澜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父子两,眼神温柔。
她想自己大概是真的变了吧,这种变化不是有了安安之后开始的,而是从嫁给傅衡逸开始的,只是生了安安之后更加明显了而已。
她喜欢现在安逸的生活,有丈夫,有孩子,或许也是因为这样,让她的心变得柔软了,也让她对他人也抱着一份柔软。
傅衡逸无意中回头,就对上了沈清澜温柔的目光,回以沈清澜一个微笑,傅衡逸继续陪儿子玩。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好父亲,对安安前所未有地耐心。当然,这仅限于儿子不跟他抢老婆的时候。
晚上,沈清澜将安安的婴儿床铺好,傅衡逸从浴室里出来看见这一幕,皱眉,“安安今晚跟我们睡?”
沈清澜点头,“是啊,这几天刘姨感冒了,不适合带安安,赵姨年纪大了,晚上还是让她休息吧。”
“其实可以让他自己睡的。”他难得回来一趟,明天一早就要走,今晚还想着跟老婆好好深入交流一下呢,结果多了这么一个小电灯泡。
“傅衡逸,他才九个月。”沈清澜强调。
“老婆,我已经二十几天没有见到你了。”傅衡逸委屈地开口,看着沈清澜的目光很是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