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出了铺子。耽搁这么久、也不知小姑发现没。
好在她刚下了台阶,就见小姑从绣庄出来。
“小姑、我在这边!”
说着她便跑了过去。
冷愫出来没瞧见人、正四处张望,侄女就冲了过来,她不由得关心。
“哪去了、可是等得久了。”
冷芫摇头,“没有、这边冷,那边能晒着太阳。”
冷愫听她如此说、笑道:“刚刚绣庄里的掌柜给了些棉花,搭着家里的兔皮,改明小姑给你姐俩、做个暖耳带。”
这年月棉花可贵了,冷芫立刻警觉。
“小姑、绣庄掌柜是男是女,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小姑这才刚逃离渣男,她可不想小姑再遇渣男。
况且冷愫才十三,这年岁在现代、才不过刚上初中,谈恋爱都属早恋呢!
瞧出她心中所想,冷愫好笑的看她。
“绣庄掌柜自是女子,她是见我双手冻的红肿,怕是不好刺绣。
正巧她刚称了棉花,这才分了半斤,让我添在袄子里呢。”
冷愫倒不觉她的想法早熟,毕竟这可是十一二岁就能说亲、十四五岁就能成亲的年代。
“这都是人情,以后都是要还的。”
说起这个,冷愫又犯起了忧愁。
冷芫知晓她的忧愁,便是冷家的现状。
人多银少,地少房少。
家里要吃饭的人太多,真正的劳动力,就只有冷老爷子、以及带伤的冷恂。
房少顾名思义、便是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只因家里就两间瓦房。
余下的则是草搭的屋子,经过冬天大雪的洗礼,就只剩下观星赏月的功能。
若不是小姑退亲、得了二两银子,这个年恐怕都得过的紧巴巴的。
冷芫哀叹一声、现下她倒是有了三两银子,可在家里却过不了明路。
“算了、先不想了。芫姐儿你说的对,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冷愫想不到法子、一时也还不上人情债,便不再想了。
远远看到卖冰糖葫芦,她一把挽过冷芫。
“芪哥儿荷姐儿不是说想吃糖葫芦吗,小姑刚卖绣品换了钱,给你一人买一串去。”
天冷、见那晶莹剔透的糖浆裹着山楂,想着一口咬下去的酸酸甜甜、又松又脆的口感,冷芫还真是馋了。
“对了,芫姐儿你昨儿讲、花木兰从军的故事,是从哪听来的,我以前怎么从未听过?”
冷愫突然想起什么,一脸好奇。
正在疯狂分泌着口水的冷芫,乍然听到小姑这样问,心里咯噔一声。
糟糕,昨天为了劝解小姑,便讲了许多典故,当时跟本就没想那么多。
“怎么了?”
正在挑选糖葫芦的冷愫,见她愣住不由奇怪。
冷芫摇头,“没有,小姑等到家后,我在告诉你。”
冷愫本是好奇一问,见她面色郑重,也不由点头。
等买好糖葫芦后,姑侄俩便去了城门口和冷爷子他们汇合。
一行人坐着牛车,晃晃悠悠的到家时,正好是饭点。
张翠娘也早做好了早午饭,就等着他们回来。
“爹娘、爷爷小姑他们回来了。”
等在门口的冷芪冷荷两人和大黄,远远瞧见人影,赶忙就迎上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