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けたい言葉
[想要传达的话]
身体好像变得沉重起来,无法做出任何动作。灰暗的视线内什么也看不清,唯一能够确定的,东名所处的已经不再是冰冷的楼道,周身甚至被暖意所包裹。
“……东名?”
……
“东名,你醒了吗?”
耳边似乎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字,不是藤井佳织,而是古贺东名。那个声音很远,但是东名确切听见了有人在喊她。
想要应答,却无法发出声音。
“东名?”
是迹部的声音,低沉醇厚的音色泛着几分疲惫的沙哑。
东名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变得清晰,可那个声音却又变得越来越远,直至泯灭。
表哥吗?
十年之后恍惚的意象让东名心底一涩。
虽然在十年之前的日子很顺利,生活上完全不需要担心,更何况还能跟自己喜欢的人频繁地见面。但是即便如此,东名的心底还是害怕着孤独。而且,迹部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表哥……”
意识模糊间脱口而出的发音,喉间火烧般的灼痛才让东名彻底清醒了过来。
习惯了黑暗的双眼没有适应天井上吊灯的亮度,和在黑暗中感知到的一样,尚未清晰的视线中的确有一个人影。
“表哥?”
她不确定地又喊了一次,回答她的,却是和迹部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声线。
“我是赤司。”
渐渐明了的视野内,赤司漠然的面孔变得清晰起来。东名吓得直接从床上坐起,连连朝后退直到后背撞到床头。
“嘶……”
信息量有点大啊大脑有点转不过来……
东名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赤发少年足足十秒,又一次确定了自己所处的位置……这明明就是她的卧室啊!赤司为什么会在这里?!
“电话是你打的,你应该感谢我救了你。钥匙是上一次送你回来的时候,天海给我的。”看出了东名的疑惑,赤司直接开口解释道。
提及“天海”的时候,东名还没反应过来赤司说的是谁。不过能有这里的钥匙,只能是纱良了吧。
真是对不起纱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东名完全忘记了纱良的全名是天海纱良。
但是话又说回来,纱良什么时候和赤司这么熟悉了?只是那一次之下就熟悉到这种地步了吗?熟悉到居然能把家里的钥匙直接给出去?
东名只能对此感叹,纱良真是个神奇的人。
“那……纱良呢?”
“一小时前回来过一次,如你所见,现在是有你我两个人。”
赤司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寡淡,他的视线没有刻意落在东名身上,出于礼貌,在确认了东名无事以后,他便出了卧室。
浑身如同被拆过一遍似的,软绵绵地使不上一点力气。
东名看了墙上的种,时间居然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床头摆着她的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邮件。打开看了才发现是纱良发来的,上面的内容是:和巨巨愉快地相处吧,今晚我就不回来惹么么哒!
这……
这就有点尴尬了……
所以纱良不在完全就是故意给东名制造和赤司独处的机会吗?虽然这样的情境东名是有所期待过,但是不论怎么说,真的很尴尬啊……
头部还在持续胀痛,东名抬手揉着眉心,可这完全缓解不了让她几近涌起呕吐感的头疼。
脑海中还隐隐约约回荡着迹部的声音,和十年后相接的场景,这是东名第二次遇见了。
上一次是因为被叶山失手推下楼梯,撞到脑袋致使的昏迷才看见,这一次衰多了,居然是被冻得,还发了烧。虽然现在身体比起几小时之前要舒服一些,但是头疼丝毫未减。
是不是只有失去意识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或者……如果现在的自己干脆自我了断放弃生命,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十年以后了?
这些都是东名毫无根据的猜测,况且,她也不清楚这两次所感受到的场景是否真的是十年之后正在发生的。
但不难推测得出,十年之后的她大概是出了什么事。
救护车……还有迹部担心的呼唤。
晃晃悠悠地从床榻上下来,头重脚轻的感觉好似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这一次,还是要多谢赤司。
从卧室里出来,赤司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他有注意到东名开了卧室门出来的声音,却没有回头,依然保持着双手环胸的端坐姿势。
东名揉着额头朝赤司走去,虽然身体非常不舒服,但是感谢的话,还是必须要说的。
喉咙泛着一股灼烧般的刺痛,大概是因为发热导致,“赤司先生,今天多谢你了……”这句话东名说得有些艰难,音色是病态的沙哑。
赤司微微侧过头,俊秀的侧脸平静得看不出表情。接着,他以同样毫无情绪起伏的语调说道:“所以,你准备拿什么谢我?”
句末反问的上扬语调好像他所说的,就应该是东名理所当然要做的。
东名也没想过赤司居然会反问得这么直接,即便答谢对方的确是分内之事……拿什么答谢……直接把话说到了这样实际过头的程度,东名一时间并没有什么想法。
“拿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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