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钉子刮破了,鲜血正顺着他的眼角流过面颊,并且淌过了耳根子,流进颈窝里去了。
除此之外,在那老婆婆出一声惨叫的同时,还有俩个人从过道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就是鸟嘴的结拜兄弟石头,今天他依然穿着那件,外面罩着绿色段子的褐色棉袍,气势昂昂,面上带着一股冷笑,阴沉沉走出来。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鸟嘴和南剑,“狗子!这个老人就是你跟踪的那个人吗?”
“没错,石老板,就是他1拿着蘸金宣花斧的狗子说得很快,就连他那个圆圆的蒜头鼻子,此刻也好像在愉快地摆动。
石头点点头,“老家伙,”他看着南剑,带着一股揶揄的笑容,语气缓慢地说,“你是有好日子不过,怎么好端端的,你要跑到我们枫桥镇去做什么?”
“快说,你到我们枫桥镇去,究竟想干什么?”陡然,刚才那个用匕没有刺中南剑和鸟嘴的老婆婆,突然变成了男人的声音,并且站直了身子,用手中的匕指向他们俩喝问。
“原来你是个男人,你以为扮成老太婆,我们看不出来1南剑看着那人说,“不过,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漏洞百出,又怎么能够骗得了我们呢1
听他这么一说,这个装扮成老婆婆的人,更感到纳闷了,“你是说,你早就看出了我是假的1他带着一脸惊愕的表情,看着南剑问。
南剑依然笑笑,并点了点头。
“不可能1那假扮老婆婆的汉子争辩着说,“我扮老太婆已经有十多年了,任何人都看不出来。而你,又凭什么能够看出破绽1
“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南剑冷冷地问。
“当然想,非常想1
“那我告诉你吧1南剑点点头,冷笑一声说,“到了你这个年纪的老婆婆,既然头也都花白了,腰也弯了,那么她的脚,是不是也会自然地出现一点萎缩的现象呢!而你的脚上,穿着的这双又宽又大的鞋子,看上去却像一条渡船。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只能怪你这双脚太大了,无法掩饰1
对方一听哈哈大笑,“原来你还是个,挺细心的人1
“这年头,不细心能够活到现在吗?”鸟嘴接过话茬,自豪地看着那个假扮老婆婆的汉子,冷笑一声说。
立即,对方的眼中燃烧着怒火,皱纹斑驳的面上阴晴不定,气愤使他的胸膛起伏明显,“哪还有呢?”他几乎吼起来,“你们还现了什么?”
于是,鸟嘴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南剑,期待他能指出对方更多的破绽,气死这帮人,有望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还有,院门口那根刚刚折断的树枝告诉我们,”南剑怀着平静的心情,一字一句郑重地说,“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先到了1
听他这么一说,石头的面色陡然一沉,他转过脸去看着那个与他一同从过道里走出来的汉子。这人身穿一领褐色棉袍,尖尖的脸型,小小的眼睛,看人时总习惯蹙一蹙眉头,似乎有意要让人认为他是在思索问题的样子。他手上擎着一柄狼牙棒,棒头还比他高出一头,看上去不是他抱着棒子,而是棒子在支撑着他的身子。
他见石头用如此恼怒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我叫你乱折树枝,我叫你折、我叫你折1不料,石头连打带骂,劈头盖脸朝着他就是几个巴掌。
“老板,别打、别打1他举起肘部,扭着身子,歪着头,一面躲避石头的追打,一面连声求饶说,“当时我牙缝里嵌着块肉,实在堵得受不了,老板,别打,别打1
了一通火之后,石头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他甩一甩被对方坚硬的头颅震得麻的手指头,依然恼羞成怒地看着南剑和鸟嘴俩人。
“少罗嗦,给我上1最后,他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