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好奇,我是怎么过来的。”
易舟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湿漉漉的一片,定是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的惨烈情况。他缓慢地说:“我不意外。白天说了会来,晚上自然就会来。刚才童夕犯病了,出了状况,三层的护工已经把他带走了。那么……也就是说,三层暂时无人巡逻。你只要破坏监控,就没人知道你来到了我的房间。”
“所以……就算你在这里杀掉我,结论也只是我莫名其妙的暴毙,查不到你身上去。”
秦晚说:“在各色的蠢男人中,你应该还算是有点智商的。不错,这正是我的计划。”
疼痛让易舟直冒冷汗,却让他的思维更加活跃。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你跟秦晚晚是姐妹吗?”
“你会跟你的另一个人格做姐妹吗?二十多年了,我们争了二十多年都没分出胜负。根本判断不出谁是主人格。她在白天活动,而我只能出没于夜晚。我恨她还来不及。”秦晚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
易舟冷笑一声说:“恨?我看倒是不一定,你秦晚说不定是秦晚晚的一条狗。”
“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秦晚垂下头,长发沿着床边洒落下来。她绝美的脸庞笼在阴影中,甚是骇人。
她伸出手,抓住易舟的脚踝,毫不留情地把他从床底下拖了出来,而后手腕一抖,病号服便如同藤蔓一样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病号服紧紧包裹住易舟的颈部,脖子上青筋爆出,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他的脸因缺氧而涨得通红,眼珠向外凸起。再这么下去,他必将被活活勒死。
易舟试图松开病号服的束缚,可不论他怎么用力,那玩意儿只会越收越紧。他完全说不出话,张大了口,颇为绝望地指着自己的喉咙。
“还有话没说完是吧。好,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说。”她纤手向后一扯,病号服便滑落下来,“我倒要听听,你这头公猪嘴巴里能吐出什么话!”
易舟趴伏在地上,无力地干呕着。涎水与涕泪不受控制地流淌,在前襟和地面上留下一滩印记。
秦晚晚厌恶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条丧家之犬。
缓了好一会,他总算从窒息的晕眩中缓解过来。他抬眼看着秦晚,目光里毫无惧怕:“如果你不是秦晚晚的狗,那为什么她说要杀我,你却来帮她动手?你自己想想,这合理吗?”
秦晚晚万万没想到,易舟竟是从这个角度出发,伶俐如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犹豫片刻她才说:“你不一样。撇开秦晚晚不说,为了袁海静我也要弄死你。如果不是你,她不会死。”
“可笑至极。”易舟大笑起来,笑得幅度过于大了,牵动了他背后的肌肉,戏谑的笑即刻又化成了龇牙咧嘴的表情。“她死了,你不去找背后的原因,不弄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要自杀,反而跑来对付她要保护的人。你可真行啊秦晚。如果我是袁海静,我真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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