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颗心,原本正一点点的缓慢的跳动着,却因女人这么一句而复活了。
原来这世间最美的情话不是我愿意跟你一起死去,而是我要和你一起活着!
男人的嘴角轻扬,身体上的疼,好像全让这一句话给治愈了,精神也越发的清明了起来。
终于,不远处,传来呼喊声,是在喊他们的。
……
裴靖东被展翼和另一个战士抬上搜救艇,郝贝也跟着坐了上去。
展翼担心的查看完裴靖东的伤势手才担忧的问郝贝:“嫂子,你还好吗?”
郝贝拼命的摇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肩膀哭的一抖一抖的,怕极了,脱离危险之后,再也不愿意回想在水中,还有处理他背部时那些场景。
裴靖东伤势较重,虽然经过郝贝的简单处理,但很快还是被送上救护车,连夜往县城里送去。
送到县医院之后,郝贝跟医生交待了她曾做过的急救。
当展翼听到郝贝用刀子把裴靖东背部的钢钉剜出来时,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意。
裴靖东被送进手术室里重新处理伤口,郝贝一直坐在外面,身上的早披上厚厚的防寒服,可是她还是觉得冷。
因为医生说,裴靖东的伤不光是钢钉,那一处,还有可能背部被重击过,郝贝就想到她们落水时,那一猛力。
她把这一实情告诉了医生,医生说让她作好心理准备。
如果伤到脊椎的话,有可能会瘫痪的。
“嫂子,你别多想,我哥肯定会没事的,方槐已经往这边赶了。”
展翼说这话时眉心都是起火的,真恨那时候怎么就多了两个人呢,要不然首长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郝贝点点头回了他一笑:“恩,我没事,总算是还活着。”
可是人呀,有时候就是这么贪心,那种时候只是想着,他不要死就可以了,但这时候却想着,他要好好的该有多好呀。
那么过去的一切,他强占她,他圈禁她,她都可以不去计较。
手术还在进行中时,方槐便赶了过来。
随行而来的有方槐带来的医护人员,还有一名不速之客——柳晴晴。
柳晴晴双眸通红,看仇人一样的看着郝贝!
郝贝却是无暇顾及她仇恨的目光。
方槐带着医护人员进了抢救室,接手当地医生后续的工作。
天色微亮时,手术室的门才被推开。
走出一身疲累的医护人员,郝贝猛然站起身,身了眩晕了下,又重新坐回去。
柳晴晴却是一冲过去,一把抓住方槐的胳膊紧张的问着:“三哥,他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呀?”
方槐玩味一笑,不屑的冷哼:“人家正经的媳妇儿都不紧张,你一个小姨子穷紧张个毛呀!”
方槐的话很不好听,郝贝摁了下拧起的眉心骨,扶着长倚的手把重新站起来,走到方槐跟前:“谢谢你方槐!”
她并不去问结果怎么样?好的又如何?坏的又如何?
这个方槐能把柳晴晴带来,那就没安好心的,所以她也不用问。
是好是坏那都是以后的事,这会儿,这气场不能输了。
“呵,受不起!”方槐又一冷哼,扒拉开柳晴晴缠在他胳膊上的手,大步往展翼跟前走去。
方槐还未说话,展翼却是先开口了,温润的脸上全都是阴沉之色,看着方槐时,那眼神犀利的像是冰刀一般,恨不能在方槐的脸上钻出一个个的血洞来才过瘾。
展翼冷冷的看着方槐说:“你,跟嫂子道歉!”
如果说从前,展翼只是遵循着裴靖东的意思管郝贝叫一声嫂子话,那么从他看到那枚被郝贝从裴靖东身体里剜出来的钢钉时,对郝贝是打心底里的敬佩。
展翼敢说就是部队里的女战士们遇到那样的情况都不见得能做出这么冷静的处理。
所以展翼是打心眼里服了郝贝这个小嫂子的。
再加之,他本来就护着郝贝,这会儿方槐来就来了,还带来了小白花柳晴晴,还跟郝贝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让展翼很不舒服。
方槐轻笑出声:“呵呵,展小翼,你他妈的这是在给谁说话呢?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她,里面的人能出这事吗?”
来的路上,方槐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包括江州那场婚礼,方槐也是有参与的,那个时候,方槐就觉得这男人是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去绑了别人三个女人,而且裴靖东的意思,如果秦家那三只不妥协的话,都要连秦家所有的女人都抓起来。
当时方槐就憋了一肚子气,横看竖看也没发现这郝贝哪点儿像那祸国殃民的苏妲己,怎么就把裴靖东给迷的五迷三道了呢。
他们可是军人,却去做那些违法的事情。
但是为了兄弟,方槐按那男人的吩咐,一件件的去做,做的时候,那是憋了一肚子的邪火。
在南华的时候接到展翼的电话,快要上军直时,他打电话通知了柳晴晴。
这次带柳晴晴来,可不是因为他姐说要照顾柳晴晴,而是就想恶心下郝贝这女人!
她以为她是谁?
不就一个小丫头片子嘛,有那么难收拾吗?把人折腾成这样!
展翼愣愣的还没回话,郝贝却是走了过来,双目如炬的看着方槐,而后一扬手,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方槐完没有料到郝贝会打他,所以让打了个正着。
怔愣间就见郝贝拍了拍他的那只手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如果你不是裴靖东的兄弟,我还懒得去打你。”
方槐暴怒,桃花眼圆睁,双眼都快喷火了!
靠,敢情你打老子,老子还占便宜了吗?
郝贝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一样点头道:“裴靖东是军人,他不是为了救我郝贝一个人去的灾区,请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要坏了我丈夫的名誉。”
这一点是郝贝不能接受的,裴靖东本来就不单是为了救她而去的灾区。
他是接到命令去的,而且在能救她的情况下,裴靖东选择是让灾民先上船,之后他们才出了事。
这出了事,就反倒怪她了吗?
如果换一个人去救,换一个陌生人去救那一群人,郝贝敢说,她肯定是第一波坐上船得救的。
但是方槐却说裴靖东是私心的为了救她而受伤的!
“你!”方槐只说出一个你字,却反驳不出任何话来。
郝贝却是一股脑子的话往外冒:“还有,你这叫兄弟嘛,难道你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的道理吗?你带着柳晴晴来算什么?帮着你妹妹当小三当上瘾了是不是呀!”
方槐让骂的满脸通红,柳晴晴那边泪眼婆娑的摇头:“嫂子,你误会三哥了,他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担心裴哥哥……”
误会?
郝贝呵笑一声,揉了下突突跳的太阳穴跟展翼说:“展翼,从现在开始,不要让这个女人出现在我眼前,可以做到吗?”
展翼当下就高声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拎着柳晴晴,把她往边上的两个战士跟前一推:“你们,现在就把她送走。”
而后又对另外两个战士说道:“你们,守门儿时,看清了,这个女人,不许她靠近首长与嫂子半步。”
“郝贝,你凭什么呀,裴靖东是你丈夫又不是你儿子,他有他的人权,我有我探视他的权利!”柳晴晴被小战士抓住,流着泪狂叫着。
郝贝却是走到她的跟前,十分不客气的回答她的话:“你说错了,他在昏迷的时候就没有人权,在我救了他的命的时候,他比我儿子还儿子。”
柳晴晴让郝贝这话给呛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才憋出一句:“郝贝你真不要脸,明明是裴哥哥救了你,你还……”
郝贝一摆手,不耐烦的道:“带走,再叫把她嘴缝上。”
小战士听话的赶紧架着柳晴晴就往外走,方槐惊愕的嘴巴都能塞进一颗鸡蛋了,伸手指着郝贝:“你,你,你这女人还真是个痞子!”
郝贝懒得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再多话,那怕你是医生也给老娘滚出去!”
走廊里安静了,很快裴靖东被推了出来。
他脸上的小伤也让处理过了,背部受伤,所以只能趴在移动病床上。
展翼拍了拍方槐的肩膀道:“方三,你他妈的别JB的废话了,老大这么拼死拼活为什么,你心里明镜一样,不舒服你妹的不舒服,当人不能太自私了!”
裴靖东被送往重症监护室里,这会儿,也就这里是两人间的病房了。
其它的病房里,都是挤满了受伤的民众,连走廊里都支起了临时病床应急。
重症监护室里,有方槐守着,郝贝就靠在长椅上稍稍的休息了一会儿。
终于到了当天中午的时候,几辆从D市过来的救护车接走了一批病人,裴靖东也在此行列之内。
郝贝一行人才算是离开了那个魔鬼一般的地方。
D市的高干病房里,裴靖东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这一天一夜,裴靖东睡,郝贝也睡。
就睡在裴靖东边上的陪护床上,看护这种事有方槐这个专职的军医来做,郝贝睡的也踏实。
她这样,可是把一直睁着两眼反复的倒导流液排泄物的方槐给气的哆呛!
方槐私底下跟展翼抱怨几次都说郝贝这女人是个没心肝的,这种情况下还好吃好睡的。
最后一次抱怨时,郝贝刚好醒来,听到了,睡在白色的陪护床上,嗅着鼻子间的消毒水味,不甚在意的冷哼:“我得睡饱了,等他醒了才能看到漂漂亮的我来着,你不是说我是祸水吗?祸水不都这么当的吗?”
“……”方槐哑然。
展翼失笑,他发现这两天方三被呛的让他心情都好了起来。
方槐气的直咬牙,但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郝贝终于睡饱了,展翼赶紧把温着的饭菜拿给她,郝贝洗了把手,也不客气,大吃特吃起来,边吃边说还想吃什么……
她想吃的,展翼都给弄来。
一直吃到她不想吃为止。
而方槐呢,在郝贝吃饭的时候就接了一个越洋电话。
电话是他姐方柳打来的。
“小槐,晴晴说他受了重伤,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方槐这会儿满心眼的都是郝贝那没心肝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吃货,压根就没有听出方柳有些哽咽的声音。
“姐,我跟你说,那个郝贝你知道吧,就他新娶那媳妇儿,特奇葩,心大的跟天一样,好吃好喝好睡的,就这会儿,都已经吃了三只鸡腿了,简直就是猪呀……”
那边的方柳听着弟弟的描述,莫名的心里一揪,急急的说道:“小槐,姐还有事,他没事就好,辛苦你了,多照看着点,我先挂了。”
话说了一半就让打断的方槐那叫一个郁闷呀。
他这有话说不出的感觉太糟糕了。
郝贝咽完嘴巴里的东西,指着刚进门的方槐道:“你快点,那个该倒了。”
郝贝指着的正是排泄袋中的液体。
方槐暗咒一声,走过去老实的去做那些陪护该做的工作。
弄完之后,洗了手,就听到郝贝赞了他一句:“恩,这样才听话!”
“靠,听你妹的话!”方槐一下子就怒了。
可他的怒郝贝根本就不理,因为她看到裴靖东睁眼了。
那速度叫一个快呀,几乎是方槐抬眼的功夫,郝贝就从那张陪护床上蹭的跑到裴靖东的病床跟前。
裴靖东慢慢的睁开双眼,就看到蹲在他跟前的小女人那亮晶晶乏着水花的眼晴。
扯了嘴角,想笑,可是牵动到身上的伤,疼的嘴角一抽。
“嘿嘿,裴靖东,我就说嘛,我们肯定不会死的,你看是不是……”郝贝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方槐骂她心大,其实一点儿也没骂错,她的的心是大,大到想让他完好无缺。
他昏迷着的时候,她就要把自己养好了,这样才有更好的精神去照顾她,再者说了,那些方槐能做的事情,为什么不让他去做,这死桃花眼可没安好心呢。
所以在郝贝的心里,就要使劲的奴役死方槐!
裴靖东的视线下移,就看到小妻子光光的脚丫子踩白色的瓷砖地板上,当下虎眸一眯,手动了动,捏住她白净的小脸:“去,穿鞋。”
郝贝满头黑色,这死男人,能不能一醒来就这样呀,难道不该说一句看到你真好或是夸奖她一句吗?
“噢。”
郝贝情绪不高的低头应了一声就要起身,男人粗粝的大掌却固执的没有离开她的脸,那边就展翼反应极快的拉了把椅子过去。
“嫂了你坐这儿,我给你拿鞋。”
郝贝脸红红的坐在小椅子上,这椅子还是她特意让展翼准备的。
就是想着裴靖东这会儿是趴着睡的,她吃饱喝足了得坐在这小椅子上,这样才能让这男人一醒来就看到她。
展翼把郝贝的鞋子拿过来,放在椅子下面。
裴靖东却是拍了拍床上位置说:“把脚放进来,给你暧暧再穿。”
嘎——
郝贝的脸赫然像煮熟了的虾米一样羞涩的连脚指尖儿都颤抖了,心里暗骂这男人是在耍流氓。
展翼听的也是脸上一红。
方槐更是睁大了眼,觉得这俩人*也不会选地方儿,太明目张胆了,太可耻了!
裴靖东察觉到小妻子的害羞,虎眸扫向那还呆愣在屋里观赏的某两只男性生物,声音冰冷的骂道:“滚出去!”
展翼被这么一吼,赶紧闪身出屋,拉着方槐一块出去。
出去后看着屋内小嫂子那小脚丫子伸进首长大人的被窝里,展小翼同学那颗心呀颤呀颤呀,揪呀揪呀的,终于狠狠心,别开脸,不去看病房内的动静。
“展小翼,你说说,你说说屋里那人是咱兄弟是咱哥们吗?会不会是让什么鬼怪附身了呀……”
“滚尼玛的鬼怪附身,老子看你才是让鬼怪附身了……”展翼骂完方槐就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电话是打给宁馨的,因为他发现有一个比宁馨还要脑残的家伙。
宁馨接到电话时,正要送孩子们去上学。
“啊,展小翼你们要回来了吗?我正要送小娃儿们去上学,要不要等你们回来呀……”
展翼嘴角一抽,看一眼病房的方向,叹一声:“我们还回不去,我跟你打电话就是跟你说一声,你那脑残的称号可以让给别人了……”
于是乎,这两只,扒拉扒拉的讨论起这脑残的称号去了。
讨论的结果就是,宁馨一听首长大人受伤了,然后郝贝还做了那么英勇的事,宁馨妹纸膜拜加崇拜的求展翼:“展小翼,你让我去看看首长和贝贝吧,我带孩子们一起去呀,小瑜都哭好几次了呀……”
小娃儿们一听爸爸妈妈在一起,当下表示要去看他们。
展翼训斥了宁馨这一行为是不对的,孩子要上学之类的一通说,那边的宁馨却是一嘟嘴,就问司机小李能不能把他送到机场去呀……
……
再说屋内那腻歪的小夫妻,裴靖东眉眼里全是弯弯的笑意。
手掌心小妻子那光嫩微凉的小脚丫子,很快就被暧热了,一直暧到小妻子那张粉嫩小脸上。
她的脸上有轻微的擦伤,好在只是一些小擦伤,并没有其这大问题,这才让裴靖东长舒了一口气。
听着她在絮叨的说着他睡了多长时间了,又说她自己吃了多少好吃的东西了。
大大的表扬了展翼同学,又狠狠的批评了方槐一顿。
裴靖东觉得,再没有比此刻更美好的事情了。
却在这时,有护士过来喊方槐:“方军医,病人的CT出来了,刘主任请你过去一趟。”
方槐桃花眼轻眯,而后点头,深深的看一眼病房内,而后拍拍展翼的肩膀叮嘱:“我去看下结果,然后你注意着里面,他不能起来,腰不能动。”
展翼抓住他的胳膊担忧的问着:“不会有事吧?”
方槐笑了下:“鬼才知道。”而后大步往主任办公室去了。
方槐这一去就是半天的时间没回来,裴靖东醒了跟郝贝说了一会儿话又睡着了。
等裴靖东睡着了,郝贝才抽出自己被暧的热烘烘的小脚,穿上鞋子,去把那些满了的导流袋倒掉,然后又在记录本上加上这一次的记录。
展翼这时候推门而入,把郝贝落在清阳县的手机等物品还给郝贝。
郝贝接过来看了看,那上面有夏秋几通电话。
小声的跟展翼说了声自己出去打个电话,这才走出病房去给夏秋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就传来夏秋的哽咽声:“贝贝,贝贝,你在哪儿呢?你有没有事?”
郝贝一听夏秋哭就跟着红了眼,赶紧说自己没事。
夏秋这才松了口气:“”天呀,还好你没事,我看到沈碧城受伤的时候又不见你,以为你……
夏秋说到这儿没再说下去,泣不成声的模样。
郝贝大惊,赶紧夏秋沈碧城怎么样了?
夏秋这才说,她自己坐车到了市里之后,想了想自己这么走掉,好像有些不道义,所以又返回了清阳县,去找沈碧城和郝贝。
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到第二天的时候才发现被人抬回来的沈碧城。
当时沈碧城是昏迷的,然后被送往了D市的医院。
一听沈碧城也在D市的医院,郝贝当下就惊叫起来:“天呀,我们也在这儿的,你们在那家医院?”
夏秋说了是D市第一人民医院。
郝贝当下表示有时间就去看他们,但问起沈碧城的伤势的时候,夏秋却是吱唔着没说出个所以然出来。
最后被郝贝问的急了,夏秋才说,沈碧城是为了救一个失水儿童被压在一颗枯树下面,砸住了腿,到现在还是昏迷中。
然后又说医生说沈碧城在昏迷中还叫着一个名字,就是郝贝的名字。
郝贝听的心里颤颤的,眼泪也哗哗的往下掉。
“夏夏,你先看好沈碧城,我这就去看看他。”郝贝说完就挂了电话。
进了病房,跟展翼说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展翼此时正想着首长的CT检查结果,所以并没有多问,只是问郝贝需不需要用车,派个人送她去。
郝贝说自己打车去。
等出了医院,打了车,也就十多分钟就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这儿跟他们所在的军总一样,有很多被送来的伤者。
郝贝又给夏秋打了电话,问了病房号,这才赶紧往8楼住院部赶去。
找到地儿时,夏秋抱住郝贝都哭成一个泪人了,说自己是如何的担心这样那样的……
病床上的沈碧城,双腿被打上了石膏,人还是昏迷着的,脸色发白,唇片上还起了干皮。
郝贝眼中一热,坐下来轻喊沈碧城的名字。
沈碧城的主治医生也过来了,说病人昏迷时间过长,现在只能靠意志,让家属和亲人和他说说话。
郝贝怔了一下,这事儿总不能通知沈奶奶吧。
找了沈碧城的电话出来,打到沈碧城的家里,管家张叔接的电话。
张叔一听说少爷出事了,当下就吓瘫了。
有边上的佣人接了电话,说了几句,表示会马上过去人照顾沈碧城,让郝贝先帮忙照顾一下。
……
郝贝也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沈碧城好一些,所以就坐在那儿一直跟沈碧城说自己后来去救的那个小妹妹,说她跟裴靖东是如何渡过困境的。
这么一说时间过的倒也很快,夏秋见她说累了,就递她一杯水让她喝点。
午后的阳光照进病房里,暧洋洋的,让人忍不住打起哈欠来,郝贝揉了揉眼,强撑着继续说话……
而另一边,被郝贝扔在病房里的裴靖东,只睡了半小时就醒来了。
醒来后,没见郝贝,就问展翼。
展翼不敢说郝贝出去了,只说是去WC了,然后裴靖东迷糊的又睡了一小觉,醒来时,还没见郝贝。
展翼其实也是慌了的。
再后来,展翼就接到一个电话,是夏秋打来的,用的郝贝的手机。
“那个,我是贝贝的朋友,贝贝可能太累了,在这儿睡着了,我怕你们担心,所以给你们打个电话。”
夏秋是这样说的,展翼当下就觉得大事不好,可是这电话还是被首长大人要了过去。
片刻之后,裴靖东挂上电话,脸色阴沉沉的,眸底闪过一抹嗜血般的狠意。
方槐推门而入,手上拿着CT袋子:“醒了吗?”
展翼朝他使了个眼色,方槐不解……
……
郝贝是在一个多小时后醒过来的,揉了眼,拍拍脑门,推了一下边上靠着她也睡着了的夏秋:“夏夏,夏夏……”
夏秋揉了下眼才醒来,打了个哈欠道:“这季节,真是睡觉的季节,你刚才睡着了,我就帮你打了个电话给你老公……”
嘎——
郝贝这下是完全的清醒了,惊叫着:“你跟他说我在沈碧城这儿了?”
夏秋茫然的点头:“这个没事吧?”
“……”郝贝无语,没事才怪!
拿着包包一溜小跑的就往外冲去。
可是打了车飞快的回到裴靖东所在的医院时,却被两名小战士拦在了病房外几米左右的距离。
“对不起,首长现在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