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真的束手无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就是我的烟快抽完的时候,手机却轻轻的响了一下,而就是那响声,让我又冷静了一些,既然那个大师知道蓇蓉,说不定他也知道蓇蓉的毒发作到极致的时候,该如何处理吧?
拿出手机,我不由得楞了一下,那上面有个号码给我发了条信息,但那时大师给的好不好?
颤抖着,我立刻就点开了信息,只见信息写道:“三个月内不许烦我,关元锁气,血束者带,气逆者肝,敛阴涌泉,起阳长强,另外针血海,百会,最后针膏肓,出人中血。轻的一次,重的五次,然后补元气,救不活拉倒,该死的不管。”
服了,这一刻,我真的彻底服了,光是看到带脉两个字,我就真的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甚至忍不住就给了自己的额头一巴掌,我怎么就忘记了带脉统束全身经络,这种病,其实就是归带脉管的,我以前是走了弯路啊。
而且后面那些穴位,此刻就像是迷雾里面指引方向的灯塔一样,我想这才是治疗这种病的最佳手段吧,偏偏我还自以为是,我以前那种治疗方法,其实太过于繁杂了,人家大师的方法才是正途。
“你可以放心了,大师或许是觉得你有缘,给了方法,而且我感觉是最有效的,我这就给你扎银针。”我激动的冲华姐说道。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里就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样,变得出奇的轻松,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里都有了泪水,但那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半个小时后,房门轻轻的一响,跟着我就听到老太婆大声说道:“这该死的药店,太没有天理了,要价那么高,以后别想……啊,你怎么可以不等我?”
又来了,这个死抠门的老太婆,我真的恨不得一脚踹死她,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是喜欢显摆?
“闭嘴,快把人参塞她嘴里,你就知道心疼钱,到底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你是掉钱眼里面啊?”一伸手,我抓起床头柜上面一个烟灰缸就冲那老太婆砸去:“再敢多说一个钱字,我让你人财两空,塞人参,给她挤人中这里的血,必须要看到颜色变成通红的才行。”
此刻,我的左手还是在挤华姐的上嘴唇那里,也就是人中穴,该死的,都挤了很多出来了,那血还是黑的,而且特别的腥,就像是死鱼的味道一样,腥臭扑鼻,我和华姐正一阵阵的反胃呢。
手忙脚乱的,老太婆还是过来帮忙了,不过一靠近,她立刻就开始扭头干呕,我则迅速后退,这蓇蓉的毒,原来最后会凝聚到人中穴那里,而人中是什么地方,督脉的最顶端,阳气送到这里后,然后才会再运转到其余的经脉里面去。
在西医上面,这是人体最重要的三角区,如果受到重创都有可能没命,又叫致命三角区。
不过效果还是很明显,扎了针,又不停的挤出那可能带有奇毒的血后,好像华姐身上的红点变得没有那么鲜艳了,也许是错觉吧,但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可以了吗……呃……”又过了两分钟左右吧,一边干呕,老太婆一边扭头问我,现在华姐的人中那里,终于出现了一滴鲜红的血珠,看起来好像已经是正常颜色了。
“行了,记住,老母鸡使劲的给她吃,乡里的,要三年以上,五年以下的,我说可以停才能停,茯苓一定要最好的,别给我搞那种便宜货,不然你就等着她变成药罐子吧,明天我再过来看看。”我一边说一边跑过去抓起自己的身份证和包,我是一刻也不愿意待了,这味道太难闻了。
而且我必须马上赶回家去,我觉得应该给文洁她们都这样治一下,说不定她们身上还留有毒素没有清除掉,别人我可以不管,但是文洁和刘雅是绝对要管的。
不过等我开着自己的车到了一桥上面,并且又因为堵车停下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哭笑不得的事情,我居然忘记收钱了,要知道我每次出手,不收钱不行啊,这是规矩,贼都不能空手,哪怕象征性的收一块钱也可以。
华姐的病变得如此重,但责任也不全在我身上,要不是她逼我,我会这样坑她,还有那老太婆贼精啊,我没有说钱,老太婆就一个字也不提?太缺德了吧,怎么有这样的人呢?
黄棘可以对抗蓇蓉的毒性,这倒是今天最好的一个消息了,可这种东西又该到哪里去找?难道那蓝色的解药就是黄棘,我难道又要去梅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