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看向了太子和云翼。
前一世,他们一个娶了镇国公的女儿做太子妃,国公之女,门阀世家,背景深厚,对太子百利。云翼娶了本应嫁给他的张宛仪为正妃。而他则娶了兵部尚书慕容家的二女儿为正妃,可惜这位慕容王妃命薄,死在了生产的时候,给他留下一个儿子就撒手而去。
待他日后登基,寡居的张宛仪被接入宫里封为惠妃,因为她是改嫁,对立她为后,朝中一片反对声,他本是想现在人已经在他的身边了,等个十年的,等后位悬空时间长了,那些老家伙们看得淡了,再立张宛仪为后的,可谁知道时间越长,围绕那个位置生出来的故事越多。开始的时候他烦不胜烦,但是时间长了,他却也嚼出点味来,利用那个位置的悬空肃清了许多心怀不轨的人。
待到顾雨绮死之后,朝中其他的势力已经被他清理的差不多,他却失了封张宛仪为后的兴致。
每次张宛仪和他撒娇,闹着说要当皇后的时候,他的眼前总是会浮现出顾雨绮的身影。
该死的顾雨绮!
云恪察觉到自己的思绪竟然被那个女人给牵跑了,心底一凛,他笼在绣袍下的手紧紧的一握拳,撕断了自己对顾雨绮的念想。
“对了你们刚才说的是谁家的姑娘?”平湖公主好奇的问道。“也说给姑母听听?”
“姑母见笑了。我等兄弟几个在背后谈论人家姑娘已经是不敬了。”云翼一拱手说道。
云恪在心底冷笑了一下,虚伪,现在知道背后谈论人家不礼貌,那刚才呢?
云翼越是这么说,不光是平湖公主,就连太子云玄的兴趣都被勾了起来,“五皇弟就不要卖关子了。就说是谁吧。”太子笑着开口说道。
“就是,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平湖公主拿手肘拱了一下自己的侄子,笑说道,“本来姑母存的就是给你们找媳妇的心,没什么不敬的。”
“侄子与七弟说的定远侯家的嫡女。听闻她是个才女,适才我们听到她诵了一首诗,虽然用词没有什么华丽之处,但是胜在意境悠远,不负陈翰林所说。看她动作轻盈,应该也是学过武的,七弟说她就算是学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侄子便与七弟争论了一番。”云翼笑着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平湖公主的眸光一亮,“若真如你所言,那定远侯家的闺女岂不是文武双全?她样貌如何?”
“她尚且年幼,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云翼笑道,“如此说,是不是唐突了人家小姐?”
“迂腐!”平湖公主来了兴致,“一会本宫倒是要好好的见见这位侯府小姐,本宫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听说她是从江南来的。那地方出美人儿。对了,过几日便是冬猎,到时候本宫叫上她一起,到时候咱们也可以试试她,不就知道她会不会武了?不若咱们博个彩头,本宫做庄,就赌她是不是真的文武双全可好?”
本来云翼谈论顾雨绮已经叫云恪不爽了,现在平湖公主拿顾雨绮来做赌注他心底更是不悦。只是现在他还必须仪仗云翼,也不能现在就下了他和平湖公主的面子,只能微微的垂下眼眸,压制住心底翻涌上来的不快。
“这感情好。”太子鼓掌笑道,“只是若是被父皇知道了,会不会怪罪我们。”
“我们几个不说。皇兄怎么会知道?”平湖公主兴致一来,挡都挡不住!她平素里一个人本就过的无聊,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玩的事情,哪里肯轻易放弃掉。她是当今陛下的皇姐,自小娇生惯养,当年也对皇帝有恩,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太子虽然担心,但是见自己姑母高兴,也就跟着出了个彩头,“定远侯虽然出身行伍,但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边关,这侯府小姐听说也是最近入京的,哪里有什么机会学武,那孤就押她不会武。”说完他取下了腰间悬挂着的一方美玉交到平湖公主的手里,“孤若是输了,姑母自将这玉佩拿去给赢的人就是了。”
“好啊。”云翼不甘示弱,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察觉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不如太子殿下的那块好,有点拿不出手,脑子一热便说道,“臣弟京郊有一个宅子,就拿那宅子押上好了。”
“一个宅子换太子一块美玉,你倒是也不心痛?”平湖公主这下可真的高兴了,“本宫先说好啊,不论输赢,本宫要抽三成。”说完她的美眸朝云恪一划,“小七是押什么?”
“姑母见笑了,姑母又不是不知道侄子我穷的很。”他平淡的说道,“两位皇兄赌就好了。侄子在一边看着。”
“你个没出息的!”平湖公主抬手给了云恪一个爆栗,“你的彩头,本宫出了,你自说是押什么就是了。”
云恪心底益发的不悦,但是脸上还是云淡风轻,“那就押她会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