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苏显离开的方向收回,笑了笑,道:“没什么,娘只想着那苏玉徽越来越难对付了。”
见她这般说,苏明珠倒也没多想,而是应着沈怜的话道:“是啊,看她今日在宴席上嚣张的样子,丝毫不将我们放在眼中。”
神态刻薄,丝毫不复苏显在时那般知书达理的样子,她不忿道:“莫不是她以为夔王真的能为她撑腰不成。夔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看上她!”
之前汴梁城中流言纷纷,自然是少不了沈怜和苏明珠二人的推波助澜,但是她们的目的可不是真的将苏玉徽推给夔王,而是想将苏玉徽的名声坏了,就不会肖想太子妃的位置。
可是她们又害怕,苏玉徽真的有夔王府做靠山,到时候对付她难上加难。
沈怜想的却不是这件事。
像赵肃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会对苏玉徽一个小丫头动心,他这般讨好苏玉徽,沈怜想应该是想利用她来对付苏家罢了。
而那苏玉徽看似聪明的一个人,若真的对赵肃动心了,却也不过是人家手底下的一颗棋子罢了,她自然是乐得见她如此。
如今真正让她忧心的并非是苏玉徽这边,而是……
沈怜眉心轻拢,问秋意道:“苏瑾瑜那里可得手了?”
庄子里的人都被苏瑾瑜遣退了,年节她事情多,将心思都放在苏玉徽的身上,没派人怎么盯着苏瑾瑜。
她让沈越着人盯着苏瑾瑜,没想到苏瑾瑜竟然也卷入了那个案子里,便想借此机会除去苏瑾瑜!
中了金线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此处,她心中便就生出一种莫名快意!
此事是她与沈越合谋派人做的,她本以为是万无一失……
未曾想到,秋意迟疑道:“我们的人,行事好像出了点偏差,苏瑾瑜他还活着……”
声音越来越小!
话还没说完,听见“砰”的一声,沈怜重重的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苏明珠和秋意颇为意外,却见素日里沉稳不显露情绪的沈怜现在面上是少有的浮躁。
“苏瑾瑜一日不除我一日难安!”沈怜颇为浮躁道。
这些年她善于隐忍步步为营,才能深得苏显信任。苏显看似宠爱于她,在后宅中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是她比宣和那蠢女人聪明得多,知道苏显的底线在哪里。
她所行之事,都是在触及到苏显底线之前,苏显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但是也不知苏显这些年怎么想的,明明对于那两个野种不在意,但是偏偏不许别人动他们。
本以为这次借沉船案不动声色的除去苏瑾瑜,却没想到还是被他逃脱。
纵然是陪伴了二十来年的枕边人,沈如觉得她并没有真正的能全然了解他的心思。
“夫人,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沉船一案牵扯甚多,本该不是她们能插手的,可是她们偏偏借此机会陷害苏瑾瑜,一旦被相爷知晓……想到此处,秋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沈怜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绝狠意:“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插手,谁都别想着能独善其身!明天送信给大爷,让他来家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