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无尽闹得不欢而散,是慕容川与宋云景始料未及的。
宋云景认为,我也能勉勉强强充作一个女人,沈少夫人近日被淮阳百姓辱骂,内心支离破碎。这时候我雪中送炭,装作同情的样子安慰她几句,她心里一感动,说不定就将她的身份和她知道的事告诉我们。
对于宋云景不着边际的空想,我只能说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但宋云景将他满是漏洞的计划失败的原因全部归咎于我,感慨他有眼无珠,带上了一个除开吃白饭外什么也不会的累赘。我想用我良好的修养忍忍的,实在没忍住,气急败坏道:“你行你上,不行别废话。”
接下来的几日,我一句话也不肯同他讲。做人要有骨气,我现在正处于气头上,见者他处处不顺眼。他还不识趣地在吃饭时给我夹菜,我本来想高傲的将他夹的菜给丢出来的,又觉得这样太浪费粮食,何况淮阳最近粮食紧缺。我要真这么做了,绝对会被淮阳百姓追着打。
这日午饭时间,我瞟一眼宋云景,将头偏向一边,挤到慕容川身旁坐着。
宋云景对着我笑,完全没有把我的冷淡态度当作一回事。他给我夹一筷子青菜:“方才得了个有趣的消息,是关于柳白华的,想不想听?”
柳白华关我何事,我看向慕容川:“慕容道长,你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地叫吗?这可奇怪了,这么大的雨,哪儿来的蚊子?”
慕容川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是正事,东戈姑娘先听听这件事,其它的事稍后再说。”
我白他一眼,果然是个榆木脑袋,一根筋不知道转弯的家伙。配合我一次不行啊?还非得是在宋云景面前这样义正言辞,显得我多小气,让我多没面子啊。
宋云景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菜,见我碰了一鼻子灰,唇角扯出一丝笑意。
孰可忍孰不可忍,我再一次爆发:“笑什么笑?柳白华的事你还讲不讲?不讲我就吃完回房睡觉了。”
宋云景嘴角含笑,慢条斯理道:“沈行之气势磅礴的反抗好像没有起作用。”
我皱眉,说清楚点。
宋云景微微垂眼:“沈老夫人无视沈行之的意愿,私自与柳老爷商定好了日期。次月初五,大好吉日,宜嫁娶。作为这次亲事的男主人公,沈行之好像并不比我们先多久知道这件亲事。不过我比较纳闷的是,这件事刚有苗头时,沈少夫人就大闹了一场,想把萌芽掐死在摇篮中。怎么这件事尘埃落定了,沈少夫人倒没了声响?其次,不是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经不起伤害吗?沈行之那日说的话,连我一个男人都觉得重了些,柳白华心里不难过是假的。可她为何痴心不改,依然义无反顾地要嫁给沈行之?”
我想这就是宋云景见识浅薄了。最长不过执念,最短不过善变,宋云景这么说是因为他可能从没有体会到一个女人的执着。人总是有这种不好的思想,修道者将其归为执念。握在手心里的东西往往弃如敝履,得不到的却费尽心思想抓在手心里,越难得到越是执迷。就如柳白华对沈行之,沈行之越是言辞坚决,柳白华便越是难以割舍。我不知道这叫不叫做爱情,但这里面有一种征服欲在作祟,也许沈行之当初一口答应要娶柳白华,结果又会有所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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