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华垂头立在一旁,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沈行之若有所思地看我们一眼,兀自闭上眼,语声淡淡:“柳小姐请回吧,行之想休息了。”
柳白华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想到沈行之会如此直接的下达逐客令。最终,柳白华强颜一笑:“那好,公子好好休息。我......我还会来看公子的。”
沈行之没有表示,没有表示便是最大的表示。淮阳男子朝思暮想的才女柳白华在沈行之心中并无甚特别。只是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柳白华如此执着、锲而不舍,有朝一日打动了沈行之的心也不稀奇。
见着柳白华萧索的背影在瑟瑟雨中渐行渐远,沈老夫人想要继续说些什么,被闭目沉思的沈行之打断:“母亲也先回去吧。”
沈老夫人眉心皱起来,沉默半晌。同慕容川点点头,示意他好好诊治。
沈老夫人走后,沈行之睁开眼,眸子浓黑,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们。
慕容川镇定一笑:“贫道慕容川,这是师弟宋云景和我们的朋友东戈姑娘。今日冒昧前来,扰了沈公子修养,切勿见怪。”
沈行之披衣下床,端起茶壶倒了四杯茶水。不置可否地笑笑:“无事不登三宝殿,几位坐下喝杯茶,慢慢说。”
这风轻云淡的语气,泰然自若的动作。我不得不佩服,如果是我,若是有几个陌生人有一天跑到云泽湖去找我,我一定提心吊胆,想入非非。会担忧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事?抑或者自己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反正学沈行之一般淡定,我是做不到的。
慕容川不紧不慢地喝口茶,目光扫过窗外绵绵细雨下的夹竹桃,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桌沿,“淮阳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沈公子应该听说了吧!”
沈行之看了我们一眼,略点头道:“淮阳离海虽有段距离,大江大河却不少,是以以渔业养家的百姓很多。近日连连下雨,江河上风浪大,有些鱼类死亡也属正常。不过话说回来,淮阳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大规模的死鱼。”他看向慕容川:“道长是觉得这些鱼不是正常死亡,这件事有古怪么?”
他说得不错,我们的确有这样的怀疑。不包括那些我们不清楚的历史,在我们有限的记忆内,从没有听说过风浪会造成这么多鱼类死亡。何况淮阳虽然阴雨不断,可也没达到暴雨如注的地步。
慕容川微微偏头看着桌上的茶壶。我以为他是还想喝茶,甚是善解人意地为他再添了一杯。被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宋云景轻轻打了一掌,我莫名其妙的瞪他一眼,被他忽视。只好趴在桌子上继续听二人讲话。
慕容川喝完我为他添的水,郑重道:“初来淮阳时,我与师弟便觉得淮阳安静地过分了些。本以为淮阳人杰地灵,自有高人镇守,守护淮阳一方安宁。这次的事发生之后,我与师弟想这位高人应该会出面解决。但等来等去,没有半点音信不说,淮阳许多渔民因为久久不停的雨叫苦连天,生活都成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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