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烧之际,男子忽然慢条斯理说了这么一句,可明蓝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厉色。不知名的怒火迅速从胸腔内散去,清朗的眉眼恢复一贯的风轻云淡,“原来阁下突然到访是为了这件事,怎么,你是皇国人?”
“你不必揣测我,没用的。”男子一哂,毫不留情地揭穿明蓝的意图。
明蓝面色微微一僵,额角的青筋一闪而过。若不是他长年累月维持的好脾性,否则这么一句讽刺砸下来,他早就掀桌子动手了,管对方是什么来历!
“呵,我不揣测无用之人。”
说到底,明蓝终究不是会意气用事之人,被人如此刺激过后虽然会不爽,可总会留下最后一丝理智。他漫不经心地拣了个位子坐下,懒懒笑道:“阁下有事就说是,本相虽向往闲散人的生活,但还是忙得很,恐怕没空与阁下斗嘴。”
墨衣男子忽然敛去面上所有的神情,眉宇间骤然生出的凉薄与戾气叫见惯大风大浪的明蓝都呼吸一窒。
明蓝眉眼陡然一肃,这个人,不简单,绝对不简单,光是周身那股叫人察觉不出异样的气息就足以令人忌惮。
苍澜大陆上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
“你不必探究我的身份。”墨衣男子淡淡瞥了他一眼,明蓝面色一沉没有说话。他淡淡收回目光,手指慢慢摩挲着袖口上的纹路,“明蓝,只要你不把不该有的心思放在皇国上,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扳倒明觉。”
近日来他最大的烦恼与最强的愿望就这样被人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来,心里没有一丝震撼是绝对不可能的。明蓝下意识绷紧身体,微眯起眸子瞧着他:“阁下这句话是何用意?”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明蓝思量再三,嘴角勾起世人熟知的微笑,“看来皇国对阁下来说意义不一般。”
墨衣男子闻言没有任何表示,嗓音依旧是清冷中带着几分慵懒,“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明蓝不为所动,嗤笑一声:“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好答应的,我连你是敌是友都不知道。万一你是故意诈我,我可不就亏了?”
墨衣男子微微一挑眉头,淡漠的眸光终于有了些许波动,甚至还掺上几许笑意,“世人皆道明国丞相能言善辩,心思缜密,做起事来滴水不漏,看来传闻不假。”见对方笑而不语,他调整了下坐姿,继续说道,“我于你,非敌非友,帮你处理掉明觉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
这么一个高深莫测的男人居然是受命于人?究竟是什么人有那样大的本事?
这个男人话语不多,字里行间却时不时透露出有关皇国的信息,要么他是皇国人,为了保住皇国上下才与他做这笔交易;要么,他听命的那人是皇国人,反正意欲是一样的,只是……皇国中人,又有能力叫面前这人心甘情愿地跟随听命,放眼皇国上下唯有皇安宁一人。
莫非,这男人是皇安宁的手下?
明蓝微微一皱眉,没心思和对方捉迷藏,直接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皇安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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