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像是两个形同陌路的生人,语气生硬的让人皱眉。
沈栖梧皱了皱眉,“不敢。”她放下手中的书,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她觉得口有些干渴,不怎么想说话。
“我知道你在怪爹,没有征取你的意见就贸然答应了太后。可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沈家,如今我在朝中虽然看是顺风顺水,可是树敌也多,一旦陛下对我失去了信任我们沈家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有你嫁给了太子,才可以护住我们沈家。”沈辅国看着沈栖梧,一脸的愧疚,如果仅仅只是牺牲一个女儿便能换来沈家的安宁,沈辅国不会拒绝。
哪怕他真的很爱沈栖梧的母亲,还有他这个女儿。
只是在他心里仍没有清楚的知道,他更爱的还是沈家。
“是你的沈家,不是我们的,更不是我的。”沈栖梧摇了摇头,冷漠的说道。她对这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抱有认同的感觉,除了陪伴在她身边十年的欢儿,以及那个永远慈眉善目的祖母。
至于其他人,不过只是人生中的一缕青烟罢了,终究还是要消散的。
“你....”沈辅国被呛住了话,他低下头来扫了一眼衣袖,眼里抹过一丝忿恨。接着很快的抬起头,换上了永远那副略带愧疚的表情,让沈栖梧看着心烦。
“你母亲的忌日就快到了,你别忘记了。”沈辅国觉得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他和沈栖梧已经不再是真正的父女了,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沈家,隔着一条就连亲情都无法逾越的鸿沟。沈辅国要的是让沈家长久绵延下去,沈栖梧要的是喜忧随心,悠然度日。
道不同不相为谋。
沈栖梧点了点头,再次拾起了书,无形之中下了逐客令。
“爹走了。”沈辅国站起身来,目光无意中扫过地上的那张请柬。思索了会,推门而去。
沈栖梧眼睛瞥向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冷笑。
“我自然是不会忘了母亲的忌日,只是不知道你这个沈家之长会不会忘了。”沈栖梧低语着,在她记忆里,母亲的忌日沈辅国几乎是很少到场的,理由往往都是事务繁忙抽不开身。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二夫人陈氏的蛊惑。
说起沈栖梧的母亲,在零碎的记忆里都找不到丝毫的容颜。明明母亲死的时候沈栖梧已经五岁了,可是她的脑海里就是拼凑不出任何的痕迹,母亲于是在她眼里变得神秘起来。
沈栖梧问过祖母关于自己母亲的事,可是由于祖母常年都居住在祖宅,与母亲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更谈不上什么深刻的印象了。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沈栖梧的母亲性子十分活泛,且来历也十分神秘。
“母亲或许是个有趣的人。”
沈栖梧不由的轻笑了起来。
原来的沈栖梧想必也是遗传了母亲的性格。
沈栖梧看着书,不由得想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