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清晨一早,凌铉闷闷躺在榻上,四脚朝天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怎么了?”倾月进来上早饭,听着内屋里的沉吟,探头探脑往里瞅瞅,“我看瑞德还在外头候着呢,怎么也不叫进来?”
轩辕雪不紧不慢,端着清粥夹着小菜,不在意的说:“早上就进来了,被凌铉赶出了去,那声音吼的,嫌弃人家没等叫就进来伺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轩辕雪转眼往里屋一笑,扬了扬音调,“哎呀!也不知道刚才怎么那么大气性儿,把瑞德给吓唬的。现下又病怏怏了,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还不都是你!”里间愤然,堵着气。
昨天也从府衙里回来,二人在屋子里合计今日的打算,一本正经思虑周详,凌铉早就做好功课,一路上他的线人一直暗中观察,发现同时跟着蛊王的尚有另一拨人在,巧的很,跟着的也是熟人儿,是完颜拓手下最得力的傅穗。
凌铉就暗自打算,待到时机成熟,将人救出来交于完颜拓。一来,他们一行几个人,根本无力控制这些深中蛊毒的狂暴之人。况且,几个人身份不宜暴露,若是事情搞大,成了追查的对象,恐怕大事就要耽搁了。二来,这些人均是辽青国的子民,如何处置,本应由辽青国来做决定,自己或者是轩辕雪都无权干涉,这样想来,交给他人倒是完颜拓更叫人放心些。
昨夜,凌铉将所想一一告与了轩辕雪,轩辕雪也极为赞同。于是,二人拿着小镇的地图,仔细研究了周边地势,发现只有城外五里的小林最适合动手。凌铉料定,傅穗也定会在那里伏击,因着,若是夜里进了郡县,那蛊王的一处宅子就在那头儿,怕是人想救也救不得了。
商量妥当,夜已深,凌铉这几日也是辛苦自然劳累,洗漱完毕,不等轩辕雪允他,就直奔床铺而去,“嘶!”手背忽的刺痛,不待凌铉反应,身后的轩辕雪幽幽开口,“怎的?铉皇最近血脉不通是不是?这么想让我用银针帮忙疏通?”背脊一凉,凌铉想起回来时轩辕雪的话,耷拉着脸,“我不要……”
小嘴一撅,跟个孩子是的央求,轩辕雪见了心软可却不打算将就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够她受的了,若是在同床而枕,回去叫轩辕铭知道,还不得赶快张罗将自己嫁给凌铉了去?这个算盘打不得,轩辕雪心下一横,又捻着根银针,挑眉威胁,“你去,还是我去?”
一旁的榻已经被轩辕雪收拾得妥当,北方软木少,制作的床榻多是用的硬木,坐着还行若是躺下恐怕还是硌得恨。凌铉不情愿,那榻白日里自己又不是没坐过,板硬板硬的,可不就是块大木板?半点舒适没有,知道轩辕雪坚持又心疼她的身子,凌铉自是不忍让她去睡,委屈着坐上去,“硬……”
“再给你个被子。”轩辕雪乖巧做派,从床上又取了一床棉被,“给你铺好。”
“呵呵……谢谢啊。”明知是故意,凌铉却一句不想责备,疼也疼不过,哪里敢招惹轩辕雪生气。扭头见小烛已快燃尽,今日跑了这么多路,也怕轩辕雪这大病初愈的身子扛不住,不好再争,“好了,你也快去睡吧。”
只是,今早一醒,凌铉还是委屈,睡在硬榻上弄得腰酸背痛,身边没了轩辕雪,那兰花香气入不得鼻,心中愤懑。正逢瑞德那个没眼力见儿的,不适时宜的进来要伺候,吼了几句,轩辕雪竟在旁帮着瑞德,笑话自己小气,脸上挂不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往榻上一趟,罢工了。
“呵呵。”轩辕雪听着里间儿报怨,笑得开心。
“快去吧。”倾月捧过碗粥,伸头往里面一点,“他这个委屈啊,只有主子能解,快去吧。”
轩辕雪浅笑,接过满满的一碗清粥,起身端着往里走,“来,吃饭了。”
“不吃!”
“不吃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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