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把腕表还给我。”岑天摊开一只手,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明摆了要跟她划清界限。
方荷现在一脑门的问号,但她还没糊涂。
这男人都快把她的底摸得透亮了,她却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这个时候就想跟她划清界限了?呵呵,想得美。
“大家都是老乡,何必这么见外呢?互相关照是应该的嘛。”方荷殷勤热切地笑着又朝他贴近几分,掏出兜中物件,“来,腕表还给你。”
话语落尽之时,腕表已经消失在她指间,方荷微讶了一瞬,这人动作好快,如果真跟他动起手来,她可能连三招都走不过。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荷,十五岁,目前就读于青木中学。”方荷微笑着伸出手,一脸真诚地等着对方跟她握手。
然而,岑天只是轻挑了眉,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在说:你能说点儿我不知道的吗?
方荷额角抽了抽,手掌却未收回,努力维持着友善的笑意:“和你同年穿越,穿前二十三岁。”
岑天这才有了点儿反应,伸出手捏住她纤长的手指象征性地晃了晃,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学医的?”
方荷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这厮又是从哪看来出来的?她这辈子根本没碰跟医学有任何沾边的东西!
像是看懂了她眼里的惊奇,岑天淡然地收回了手,难得好心地跟她解释了一下,“指甲修的这么齐短干净,双手插兜的方式又那么独特,上辈子穿白大褂的时间应该也不短吧?”
方荷恍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果然插兜的方式,与对面男子如出一撤。
她也不再隐瞒,直接回道:“硕士期间一直在医院实习,还差一年就毕业了。”说到后来,语气里也不自觉地添了几分落寞。
毕竟谁愿意,好不容易就要混毕业的时候,又要将读书路重来一次啊。
岑天了悟地点了点头,抬眼看向门外,“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几乎是他话语落下的同时,门板上响起叩门声:“小荷?”是方雪。
窗帘一飘,房里就只剩下方荷自己了。
少女黑着脸,怒视着半敞的窗户,气得胸膛鼓鼓——这厮一定是故意的,转移话题拖延时间,让她没机会问他名字!
小人!
与此同时,繁安街上的周家赌庄。
九点钟的早市正热闹着,各家商铺纷纷开门迎客,街上往来的行人逐渐增多,可街头向来喧闹的周家赌庄,这会儿门外却聚满了人。
赌瘾发作的赌徒们疯狂地拍打着门板,嘴上不断叫嚣着,由一开始的喊门已经逐渐变成了唾骂。
愤怒又无奈的赌庄伙计不得不探出头来,与诸位赌徒先是解释,后又情绪激动地对骂了起来。
傅明轩长身立在对街口,蹙眉看着对面的闹剧。
周家父子不见了,连手底下的伙计都没知会一声就卷款逃离安城了。
而原因……竟是因为昨夜赌庄来了个煞神,犹如赌神附体一般,一夜连庄连赢。
这周家赌庄虽然牌子上挂的是周姓,可满城百姓皆知,赌庄背后真正的主家,却是平京城第一帮派——龙啸堂的龙三爷。
要说平京城有四大势力,除了两大军政巨头周家和孙家,以及首富傅家,就属龙家背景最复杂。
当家的龙三爷是个很精明的人,他的龙啸堂掌管着全国无数赌坊妓院,烟馆酒馆,甚至连西洋人喜欢的歌舞厅咖啡馆都有,财力自然雄厚。
而且不止如此,龙三爷最喜欢效仿古人招贤纳士,给自己养谋士养打手,龙啸堂还接收流浪儿童,除了给他们吃穿还送他们去学习各种知识,等他们长大了就要替龙啸堂做事。
周家父子就属于这一类人,周凯他爹早些年就是在平京跑码头的,后来得上面人看重,这才给安派到了安城,在这里也快成了一方小霸。
老实说,龙啸堂给的待遇是很可观的,但这也有个前提,周家父子不能把生意搞砸了,否则他们就得滚蛋。
而昨夜,一个高大英俊的神秘男人出现,让赌庄一夜亏了数万元,周凯他爹想赖账,庄里的一众打手就和男子动起手了,说是动手其实也不准确,因为他们连出拳的机会都没有,男子就带着钱不见了。
周家父子一看这,完了,要给上面知道了,饭碗保不保得住先不说,小命随时都有可能会丢。
于是周家人一合计,卷上庄里剩余的现金,连夜跑了。
傅明轩甚至都不用再去确认,就能猜到那个男人是谁。
高,帅,功夫了得。
“又是他。”傅明轩轻了攥拳,眸光阴沉地盯着地面,心头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这男人先是救了方荷,后又替她吸引了警方的注意力,再又替她报了仇。
要说两人之间没有亲密关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是不知道,这男人有没有胆量,敢动乔家?
傅明轩阴郁的脸上闪过一抹邪肆的笑,然再抬首时,已经面色如常。
他抬步,正要离开的时候,就听见警车的警笛声呜呜传来。
没一会儿,肖探长就带着一伙警员下了车,与傅明轩迎面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