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人呢。
天色已经暗透了,快接近子时,不知不觉,外面的喧嚣也散场了,孟鸾准备强制自己入眠的时候,听到了情征鸟清脆的鸣叫。
孟鸾立刻翻身下床,打开了窗子,将情征鸟放了进来,解下了情征鸟爪子上绑着的纸条。
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看着那张纸条,孟鸾有些哭笑不得。
这张纸上的字迹十分潦草,甚至是有些歪七扭八颠倒的,一看就知道写这东西的主人脑子的不清醒,根据笔触来看,的确是余西无疑,王爷是做了什么,写字写成了这样,多半是又喝酒了,居然醉成这样。
孟鸾看了好几遍认出了余西写了什么,十分狂放的四个字。
本王要灯。
京城的习惯,在过年的这天晚上,有情人可以去放花灯,若是到了一处,那便是缘分。
一般来说,索要灯或者相约一起去放灯,多半是表示一种羞怯或大胆的轻易,简单粗暴来说就是,看上你了,约不约?
王爷这索要花灯的行为,让孟鸾一下就笑了。
王爷明不明白这个要灯的含义,那是肯定的,因为王爷曾经和别人约着放灯过,可惜被丑拒了。
余西当年为京城提供的笑料可不少,随便的一件就能让人笑一月。
孟鸾这件事是听说的,毕竟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孟鸾还在边关,她回来的那几年,有人当做趣事向她提及。
说的是王爷那次又看上了一个小公子,过年的时候约人家一起去放花灯,把那小公子吓得哭的那叫一个惨,哭的稀里哗啦的,还晕倒了,生病了,家里人哭着求着王爷高抬贵手别看上他们家孩子,王爷只能闷闷的放弃了,顺便毁了自己找人做好的灯。
所以说王爷怎么会不清楚灯含义,要灯,恐怕也是孩子气的行为。
孟鸾认真的又看了一遍,把纸条叠了起来,收好之后,开始穿上自己的衣袍,为了不惊动府里人,孟鸾翻墙出去,走在了恢复安静的街道上。
澜宁郡不兴放花灯的这个习惯,他们就是系福袋找有缘人,放花灯,是京那里和附近才出现的习俗。
澜宁郡没有这个习俗,就意味着大街上那些准备收摊的摊主里没有买花灯的,但是孟鸾记得是有买灯笼,可她去寻的时候,那个买灯笼的人已经走了。
孟鸾花了钱问到了卖灯笼的人的住址,然后敲响了那家的门。
冒昧的打扰,孟鸾用大价钱请了那个手艺师傅做了一个花灯,仔细的描述那个样子,再让她刻上‘西’字,折腾了一番,总算是成功的做好了余西要的东西。
虽然孟鸾很想让师傅刻上余西的全名,可是孟鸾不敢,余是国姓,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这个姓氏,一定是皇亲国戚才可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孟鸾还是只让刻了一个字。
孟鸾带着花灯去了河边,河岸静悄悄的,河水平静的流淌,有些微微的波澜。
孟鸾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花灯,将它放在河水里,轻轻一推,便看着那花灯自己缓慢的挪动。
“王爷,你要的灯。”
孟鸾自言自语,注视着那盏灯,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一夜好眠。
余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记不太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所以她去问了十九。
【昂?宿主昨天晚上么?受到了女配的来信,然后回了一张纸条过去。】
“我回了什么?”
【字太丑,没看清。】
余西:………
不管回了什么,余西都不在乎,她觉得自己也不可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就算她真的对着孟鸾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孟鸾估计也不会当真的,不能指望二愣子的情商有多高,和拐弯抹角不知道她要多少年才能开窍,不对,根本没法开窍。
只是还不到时候罢了,到时候她绝对会给那呆子一个大大的惊喜。
新年过后的忙碌期,中国人特有的习惯,走街串巷,四处拜年。
余西倒是不用给谁拜年,她就京瘫在王府里就可以了,可惜偏偏有人就是不让她如愿以偿,大年初一的,余西被她家皇姐召进了宫里,余鹭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切入主题。
“皇妹,说吧,你中意的那家公子是谁,不论是谁,朕替你们指婚。”
“不不不用了!”
“左相的二公子还是兵部侍郎的四公子,姓张还是姓王?”
“都不是。”
“真的都不是这些公子?”
“嗯,因为我喜欢的人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