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姿势更是怪异,活像一只爬行的猴子,屁股高高的撅起,要高出前肩不少,整个身子在爬行的呈一种诡异的蛇形扭动着。他不知道吴明在哪里弄来的这么个恶心的怪物,但当时眼前的那一幕,让庄老汉彻底打消了强行把吴明拖回来收拾照顾的念头,当下就撒腿就跑,头也不回的跑回住所。他对谁也不敢说这件事,除了自己的弟弟。
庄二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时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打了个寒战,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不会这时候拿自己寻开心,哥哥说的真的。一旁刚干完活的小邢,此时也听到了庄老汉所说的怪物,刚想打趣却瞥见自家老大一脸严肃的神色识趣的闭上了嘴,乖乖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庄二他倒不是被什么怪物吓住了,他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打打杀杀,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世上的怪物要么是奇珍生物,要么就是人为的畸形人。他所震惊的是据庄老汉的描述让他想到哥哥给自己讲过的江湖上一种失传很久的邪法,说起来这种邪法起源正是这娘娘江。
相传早在清代起,娘娘江就流窜着大量的江匪,这些个江匪烧杀奸掠,无恶不作。那些被抢来的女人被他们糟蹋后怀上孩子,除了在大肚子时候被一刀子活剖出孩子来生生疼死外,还有一种酷刑。就是将生下的孩子毒哑,养到一定年岁再将孩童的皮生生剥下来,用刚剥下的狗皮粘合上,再用木条将四肢强行打直固定起来,这样那些孩童就会用一种诡异的姿势爬行,活像一条狗,加上能听得懂人话,比一般的狗还要聪明,所以江匪们很喜欢制作这种狗童子来取乐。只是这群江匪在后来民国时,被一位国军将军一锅端了后,这种残忍的刑法也消失了。没想到现在都建国这么多年了,还有人用这么残忍的酷刑,庄二更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吴明在喂养那个狗童子。难道这狗童子的制作者是吴明不成。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东西,我也有些摸不准了。”庄老汉看着自己的弟弟,他知道弟弟听到他的描述后自然会想到娘娘江上那个失传已久的邪术,狗童子的故事还是庄老汉在庄二小时候讲给他听的。
庄二沉默了许久,三个人就这么立在路边久久没说话。旁边呼啸而过的大卡车带起的阵阵尘土将三人完全吞没。
终于还是庄二率先开口道:“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三人如获大赦一样,像是逃离着身后什么东西一样连忙钻进车内,不一会车子就重新打上火,继续上路了。
“老大你们说的那东西,那是啥呀?”车内的小邢忍不住探出个头问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庄二一把将头强行扭了回去。
“看路,好好开车。”
如果那真是狗童子的话,那死的那个警察恐怕是被灭口了。狗童子并没有什么威胁,连个稚童怕是都打不过,更何况一个成年男子,灭口的凶手恐怕正是狗童子的主人,吴明。
吴明啊吴明,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
庄二此时别过脑袋看着自己的哥哥,发现哥哥此时也正看着自己。二人互相对视了许久,没有说一句话,但又好像已经交流了千言万语。
这时轮到庄老汉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先去学校吧,我去辞职收拾一下。”
庄二也正有此意,此地不宜久留了。庄老汉要是不提狗童子这事情,他还能权当吴明只是恰巧被卷入了各种麻烦,但现在显然不是,恐怕就连苏城那起断头案都是吴明做的。俗话说的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吴明此事仅仅凭他自己断不可能从苏城逃出悄无声息的来到窦县,假设苏城那起案子是他所作,他怕是不会满足于此,必然有下一步动作,现在也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在窦县他们兄弟二人实在上了年纪,加上形单影只,远不如在苏城安全,起码还有一众小弟。对付道上那群穷凶极恶之徒,他不怕,因为哪怕再穷凶极恶还有逻辑可言,吴明这种疯子才是最可怕的。毫无章法,毫无逻辑,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给你来一刀。虽说他们兄弟二人不曾招惹过吴明,但是吴明的父母辈那些事情,他们也牵扯不少。话又说回来,陈建国也未曾招惹过吴明呀,永远不要试图和一个疯子讲道理。
这种丧心病狂的疯子就交给张哥自己去头疼去吧。
此时,张哥才刚刚到达村民们所说的发生爆炸以及鸡鸭失踪的案发地,老矿场。没缘由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矿井早已经被施工队重新挖开,死者的尸体已经被带走了。除了满地的鸡毛鸭毛外,施工队还挖出了一堆陶土瓦罐,被整整齐齐的堆码起来埋在了底下,从几个被摔破的瓦罐里,张哥发现了几枚古旧的铜钱,上面已经是一层绿色铜锈,但依然能依稀看见上面“康熙通宝”四个大字。这些东西显然是有人故意存放在这里的,不然矿场开矿这么多年,这么多铜钱能不被发现都是骗人的。
据当地附近村民说爆炸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爆炸前夜里时常能听到怪声,鬼哭狼嚎的也说不出是什么动物在叫。再加上鸡鸭大量丢失,村里人怀疑是附近来了什么野兽藏在矿场里,这才跟民警同志反映问题,死者民警正是因为这个才去的老矿场去查看情况。因为是在夜里,大家听到巨响都爬了起来,只知道是矿场那边爆炸了,却不知道有人被炸死了,而没当回事继续回屋睡觉了,直到前几天村里的林妈妈说自己的儿子好几天没回来了,去单位里问也不知道去哪了,这才知道这里炸死了人。
“张队!张队!现场血迹报告出来了。你快看这个!”张哥正喝水时,背后突然冒出猴子慌张的声音。张哥不免疑惑,什么事情如此慌张,又不是检测出外星人了。只见猴子拿着报告,正急匆匆的从大老远处跑来,气喘吁吁的。
张哥接过报告,正打算教训猴子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一点都不冷静。嘴上的训斥话还没说一半,眼睛的余光扫到了报告上一个熟悉的名字,陈生。张哥顿时不言语了,眉头紧皱,看了眼正喘着大气的猴子,猴子也正弯腰气喘吁吁的抬头也看着张哥,微微点了点头。
“走,车里说,跟局子里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