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意思,便说,“你也猜到了,我两天网上闹得这么厉害,我们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虽然,你妈妈她不上网。他是蒋皓苍?”
苏念尘点点头。
苏妈妈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卖醋的?其实他不是卖醋的。他是皓康公司的总裁,而皓康公司的创始人,是蒋皓苍的爷爷,他跟你爸爸苏南川有过节。”
苏念尘猛地抬起头,“什么过节?”
苏妈妈叹了口气,“具体什么过节,我并不是很清楚。因为,那个时候苏南川已经很少回家了。他没提过,我听人说,好像为了争厂长发生了矛盾。”
苏念尘沉默不语。
小姨看了一眼姐姐,苏妈妈接着说,“其实,妈不同意你和蒋皓苍的婚事。但是,既然你们已经登记了,那我也不阻拦你了。我只是担心,他家因为这个,记你爸爸的仇,所以,你过去会受气。”
苏念尘咧嘴笑笑,“这么说,是苏南川对不起蒋家?”
苏妈妈点点头,“是的,反正最后你爸当了厂长,蒋家全部被开除出去。”
苏念尘明白了一起以来的疑问。可是,客观地想,如果苏南川当时没有这么狠,蒋家呆在厂子里,怎么会有今天的皓康呢?
怕妈妈担心,苏念尘温柔地一笑,“妈你放心,他对我很好。况且,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谁还成天记着过去的事儿不放呢!”
苏妈妈心安了。
小姨问,“那蒋皓苍爸爸有反对你们吗?”
苏念尘摇摇头,小姨和妈妈便去休息。
苏念尘虽然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拿起手机,找了本电子书,开始看。看着看着,便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依稀间,还做梦了,梦到蒋皓苍在婚礼时,突然就死了。然后,又是蒋家人拿着铁锹锄头等工具来追她,让她拿命去祭奠蒋皓苍的亡灵。
她便没命地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去看一眼,越来越近的人群,她慌张不已,一边跑一边喊救命,突然,前方有个男人出现,好像是许源,又好像是林西,她正要扑向他,结果他浑身鲜血倒地。、
苏念尘吓得瘫倒在地,抬头一看,追赶的人群已经把她团团围住,锄头,铁锹一起向她砸过来,苏念尘绝望地闭上眼……
就在这时,她醒了。
她猛地坐起来,看了看漆黑的屋里,静悄悄地,没有追赶的人群,也没有铁锹锄头,她按住狂乱的心跳,这才意识到,这只是个虚无的梦而已。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才看了一眼手机,已是十二点多了。
她又躺下,想着这个荒诞的梦,为什么会梦到蒋皓苍死,而且又梦到让她来祭奠他呢?难道,她害死了他?还是他和她的缘分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
苏念尘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她便给离小北打电话。郭小北很不高兴有人在这个时间骚扰她,“大爷啊!几点了?你做新娘你兴奋,你不要打扰我的美梦好不好?”
苏念尘想起郭小北连正四仰八叉地睡得不亦乐乎,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便不由地想笑。在学校宿舍时就是。有时候,苏念尘怀疑,郭小北旺盛的精力就是来自于她充足的睡眠。
她的嗜睡是赫赫有名的。当年上高数课,她趴在桌子上睡得那叫一个如入无人之境,那个淋漓。高数老师实在看不去了,便站在她身旁,用不亚于蒋皓苍他爷爷的大嗓门讲课。
可是,一节课下来,老师的嗓子都哑了,也没能唤醒沉睡的郭小北。临下课,老师有些疼惜地看着郭小北,“这娃太可怜了!怎么能困成这样?”
从那以后,老师便本着体恤学生爱护学生的心里,彻底放弃了唤醒郭小北的念尘。
所以,对于郭小北而言,半夜把她从睡梦中吵醒,跟要她命差不多。
苏念尘自知理亏,“我想聊天。”
郭小北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丫什么毛病!深更半夜把劳资吵醒,就为聊天!劳资以为你和蒋皓苍已经在黄泉路上了,叫我来呢!滚!压电话!”
“我跟蒋皓苍坦白了!”苏念尘听完她的一通骂,不理会她的狂怒。
郭小北倒抽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坦白什么了?”
“就是,我不想跟他结婚。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那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说。”
郭小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依我的看法,苏念尘,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了!”
郭小北的话也苏念尘也不由地一惊,“什么事儿?你的意思是,不要坦白,可是已经坦白了,怎么办?”
郭小北叹了口气,“依据我的判断吧!这个蒋皓苍,这货八成是真爱上你的了!而你竟然口口声声说,你是不得已的。你想,他这么骄傲的人,哪受过种打击啊?不会是去寻死了吧?”
苏念尘见听话,背后窜起一阵凉意,她猛然想起了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