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醋钵大小的拳头就要砸他个满脸开花。
此时老鸨徐妈妈和龟奴打手们也都跟了过来,看高大爷发怒,顿时闹得不可开交,一面指使打手们将干瘦年轻人拖出去打,另一面陪笑着安抚暴跳如雷的高守。
干瘦年轻人如何不知被拖出去就死定了,奋力挣扎,对着马云疾呼道:“道友且救我一救,我有宝物奉上。”
嗤笑声响起,只见大门处走进来一大群月白长衫的士子们,人人手中摇着纸折扇,风流倜傥才子模样,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诮神情,望着马云等人,“真是物以类聚,什么国师,不过是一江湖方士尔,整ri就与这等狎ji不付钱的无耻之辈厮混一起,悲哀,着实悲哀啊!”
马云并不认识这些书生们,不过他们却认识得马云这个杂毛妖道。想来也是,无论是想皇帝献策,让一干窑姐儿把老太傅折腾得差点脱阳而亡,还是在金銮殿上大逞凶危打残柳卿平,妖言惑众挤兑的老孔头无言以对,天下读书人们早把马云恨透,恨不得活活烧死这妖道,是故一见面便出言不逊。
高守暴跳如雷,“娘希匹的,你们骂谁?”
一年轻士子冷笑道:“谁搭话,便骂谁!”
嘿,老高这暴脾气,虎目一瞪,暴跳而起,就要上前揍人。
谁知,马云呵呵一笑,拦住他,“咱们来喝花酒寻欢作乐的,何必找不自在,任他们去吧。”
老高谁的话都不听,唯独信服他马天师兄弟,闻言愤愤然坐下,兀自铜铃虎目瞪那群书生士子。
马云转而又对着老鸨徐妈妈一招手,指着干瘦年轻人笑道:“那人是贫道旧相识,欠下贵院多少银钱,尽数算在贫道身上,可否?”
打开门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四个字,老鸨徐妈妈看马云安抚下老高,免下一场斗殴祸事,以她八面玲珑的手段xing子,这点薄面如何能不卖,连忙笑脸相迎道:“哎呦,公子哥,瞧您说得见外的,既然是您的朋友,什么帐不账的,免了免了,统统免了。”
马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老鸨对他卖好让她卖便是了,他转而对干瘦年轻人道:“张、狗剩,是吧?过来一起喝一杯?”
干瘦年轻人心中得救,大喜过望,连忙挣开两个打手,一溜小跑冲到马云桌前,“多谢,多谢道友相救!”
原先那年轻士子讥诮冷笑道:“腌臜妖道,不知廉耻,竟然堂而皇之喝花酒,委实恶心!”
打头一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的年轻书生道:“汉升兄噤声,我等此行为九姑娘而来,何必徒惹麻烦!”
显然这位年轻书生极有声望,那汉升兄闻言笑道:“玄德兄言之有理,走,我等赴美人约去,莫理杂毛妖道们,省得污了眼睛。”说罢一行人哈哈大笑向着二楼而去,那为首的玄德兄深深望了马云一眼。
高守气得三尸神暴跳,哇哇大叫,“马兄弟,这、这、这你也能忍。”
马云不理老高,笑呵呵对着正大啃特啃鸡腿的干瘦年轻人道:“狗剩兄,你可想见九姑娘?”
干瘦年轻人正吃得不亦乐乎,满嘴流油,闻言,眼睛一亮,鸡腿也不要了,伸出油腻腻的爪子紧紧的握住马云,满脸激动“道兄要助我?”
马云望了望走远的书生士子们,哈哈一笑,“闲极无聊,略感蛋疼,玩玩呗!”
老高眼中大放异彩,嘿嘿直笑,“玩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