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酸疼让郝仁闷哼了一声,与此同时,火辣辣的红冲上他脸颊,他尴尬万分,双手都在哆嗦——那柔软的触感……
“萍姐儿,没事吧?”这会儿,老周打开帘幔,关心的问道。悫鹉琻晓
冷萍摆摆手,声音平静,“没事儿,路不好走,您慢点赶车!”
老周赶紧应了一声,再也不敢分心,一手甩鞭子一手扯着马缰,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冷萍看了一眼还躲在车角的郝仁,伸出手来推了他一下,“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女人冷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女人的冷静,倒是令郝仁这个毛孩子觉着心里异常的难受,赶紧坐起身子来,捂着还有些酸疼的鼻子,闷声闷气道:“我没事!还有,你身上抹了什么东西?熏死人了,我去外面坐!”
郝仁说着,立即起身,骨碌的爬到外面,头也不回。
熏人?冷萍一愣,抬起胳膊来闻了闻,不会啊,她的身上是熏香味,她给阮夫人做的增加情趣的熏香,可能是不小心沾染了一些,味道好闻的很!
“小孩子!”冷萍冲着外面喊道,“不懂欣赏,不进来算了,看不冻死你!”
就要进腊月了,北风呼呼的吹,前几天已经下过了第一场雪,天气越发的冷了。
郝仁这会儿坐在车外,蜷缩着身子,将手插在袖口中,嘴里呼出的热气,很快就结成冰碴子。
老周穿着大皮袄,带着耳捂子,见郝仁蜷缩的样子,劝道:“郝家小哥还是进马车里吧,马车里面暖和!”
郝仁却死活不去,宁可在外面冻得打哆嗦。
没法子,老周只得脱下自己的耳捂子给郝仁戴上。
郝仁赶紧道谢。
不进来算了!冷萍在里面嘟囔了一句,乐得宽敞,坐在铺了旧棉絮的车厢里,继续翻弄着那几个小故事,瞧着瞧着,眼皮就打起架来,索性就靠在车靠上睡了过去。
等到到村口的时候,郝仁的脚早就冻麻了,他也就趁机下来,将耳捂子还给老周,自己跑回家。
“这郝家小哥了真奇怪,暖和的马车里不待着,非跟老汉我在外面吹冷风!”老周整理了耳捂子戴上,暗自嘀咕着,慢慢的赶着马车去了郝家。
如今的郝家与半年前的郝家,那可真是天壤之别。石头砌的围墙,黑色的木门,推开来,就见亮亮堂堂的四间大瓦房,足球场那么大的院子,如今已经全都平整了出来,种上了小葱、菠菜、油菜等家常菜,最北边的角落中,还有一座牛棚还一座羊棚,犹豫天气寒冷,牛儿跟羊儿都躲在棚子里,悠闲的吃着干草。
郝仁推门站在门口,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愣着干嘛,进去呗!”冷萍睡了一觉,倒是精神抖擞,帮着老周一块儿卸了车,正打算进门,见郝仁堵在门口发愣,也就忍不住上前说道。
冷萍一靠近,那香味儿就再次袭来,郝仁直觉的抬腿进了家门。
冷萍不满的朝着里面喊:“你不吃饭咋的?光吃不干活啊?这么多东西呢!”
郝仁一愣,这才发现周掌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就留下两个箩筐在门口,冷萍端了一个,还剩下一个。
郝仁只得又慢腾腾的过来,端起沉重的箩筐。
这会儿,正在热炕头上做绢花的郝氏与花儿听到声音,连忙吩咐在念书的郝蛋说道:“快去瞧瞧,我听着有动静,莫不是你大哥跟大嫂回来了吧?”
前些日子,曹大鼻子去看望冷萍的时候,冷萍大概的提过过些日子回家过年的事儿,郝氏也就天天的盼着。
郝蛋一听,赶紧跐溜下床,踢踏上鞋子就跑了出去。身后,石头也跟着跑出来,郝氏在后面喊,“石头,你的棉捂子,小心冻了脚!”
郝蛋推开厚重的房门,一打眼就看到一个草甸子盖着的大箩筐,冷萍从箩筐后调皮的伸出脑袋来,哈哈笑道:“郝蛋,我回来了,想我了不?”
郝蛋欢呼了一声,一下子就跑了出去,连忙要接过箩筐。
“太沉,小心压着你不长个,咱们两个一起搬!”冷萍也就将箩筐放在地上,跟郝蛋一人一边向里面抬。
石头也跟着跑出来,也要上前帮忙。
“你去帮你大哥吧!”冷萍指了指后面。
后面,郝仁正拖着箩筐一点一点的向前走,可是又怕将箩筐拖破,也不敢太用力。
这会儿,郝氏也带着花儿出来,一瞧这光景,赶紧上前去帮郝仁。
“娘,我回来了!”郝仁抬了抬身子,冲着郝氏笑道,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让人感觉很温暖。
冷萍回眸,看着郝仁的笑容,心里有些嫉妒。这郝仁,对着她的时候,永远是一张扑克脸,也就只有对着郝氏,才会这样没心没肺的笑!
一家人进了屋,一阵热气就袭来。
“屋里倒暖和!”冷萍一边打量着屋里的格局,一边赞叹道。
四间大屋,全是按照冷萍临走的安排放置的家具,最进来的是正屋,放了家堂,还有桌椅板凳,是用来待客的地方。紧挨着正屋的是一个房间是郝氏与花儿的,再一个房间是郝蛋与石头的,因为郝蛋与石头如今读书了,里面还放了一张冷萍亲自设计让人打造的书桌,气派的很,最后一个房间,独门独户,则是给冷萍给自己准备的,里面是一张大床,床下还有木头打造的连椅跟茶几,靠近旁边窗户旁还有一个梳妆台,都是冷萍临走之时让李木匠做的。
“娘,这都是你一个人布置的?”冷萍越瞧越满意,尤其是她自己的那个屋,床上铺的、盖的,全是崭新的褥子与被子,上面都绣了栩栩如生的鸳鸯,只是那颜色,瞧着有些太过喜庆。
“恩,你看还满意不?”郝氏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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