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汪真真用手扣住刀柄,并没有动。因为不知来人是谁,虽然民见官是要行礼,然而这位大官并没有说要见她。
那人一双眼睛如鹰般凌厉,看着孟雨的神情却很温和,他和气地对孟雨道:“贤侄起来吧。”眼睛却看着汪真真:“河北汪女侠?”
旁边卫士喝道:“还不见过镇国公!”
那人一摆手,卫士不说话了。汪真真的手离了刀柄,拱手为礼:“正是汪真真,见过大人。”
原来这正是皇上的岳父,皇后沈端华的父亲沈赫昌。
沈赫昌很和气地对汪真真道:“本爵正要去宫中陪太子办理朝务,想请孟雨一起进宫谈事。因是家事,姑娘就不用护送了。”
孟雨差点扑地一口老血喷出来,自己现在好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动辙还要有个女人保护。
汪真真这才躬身施礼:“既是国公爷有事要和孟公子谈,民女告退。”
沈赫昌一对犀利的眼睛盯在汪真真脸上,他似乎对这个成名的河北女侠很有兴趣:“请代本爵向令尊问安,他倾一庄之力维护边境平安,本爵甚是钦佩。”
“国公爷过誉,民女代父亲谢过了。”汪真真看了一眼孟雨,便施礼而退了。
这时一个戎装将领跳下马,恭敬地对孟雨施礼,请他上马,沈赫赫昌也退回轿中。孟雨飞身上马,仪仗又缓缓起行,在骄阳下向皇宫行进。
汪真真看着仪仗远走,想了一下,往萧宅而返。
慈安宫。
十岁的太子看到孟雨,猛跑着扑过来抱住孟雨:“表叔表叔,你怎么老不来看我呀!快帮我捉鸟儿!”
突然看到跟在孟雨后边进来的沈赫昌,太子吓得躲在孟雨身后。
沈赫昌上前施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声音抖抖地道:“镇……镇国公免礼,赐……赐座!”
太监急忙搬来一把靠背很高的椅子,沈赫昌老实不客气地坐下。
孟雨急忙也躬身见礼,太子也说声免礼赐座就跑回宽大的桌案后边,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
沈赫昌问:“太子今天晨读了没有?”
太子点头,机械地答道:“一早先晨读,然后练功,然后又背书。然后用早膳,然后南先生走了,让本宫在这里写临帖。”
沈赫昌也点头:“这就对了,将来太子必是一国之君,必当励精图治,保得天下永盛万年。”
这些话大概太子已经听得耳朵出茧子了,于是小脸挂搭着,做出一副附首帖耳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木木呆呆。
孟雨喝了一口宫女端上来的茶,温得正好,一点不也烫。天气太热,他一早没吃没喝,此刻觉得又饿又渴。他知道太子在宫被各种规矩限制,而沈赫昌又是个独断专行,性格暴烈,擅权专权的人。太子说来也是他的外孙,皇上不在,自然是加紧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