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是我母亲谋杀了我的继父,甚至怀疑了我,现在有人旧事重提,教授难道认为真的结束了吗?”
施灿荣当然知道案子远远没有结束。陆轻繁曾经找过他询问当年孙东瑜家的案子,他当时对陆轻繁说,这案子还没有结束。那时候他依然坚信张木喜的死绝非意外。眼下,孙东瑜亲自上门,本来就对杜如梅的死感到内疚的施灿荣心软了就要答应孙东瑜的请求。
姜宏波站了起来,竟一点也不客气地对孙东瑜说:“姑娘,我跟你说来,施教授身体不好,你的案子还是找其他人吧,以后你也别再来了。”孙东瑜站了起来,长长吸了一口气,说:“既然这样,那打搅了。祝您老身体健康。”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孙东瑜乘电梯刚到楼下,姜宏波就从另一部电梯中走了出来。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气氛有些微妙。孙东瑜向姜宏波打招呼,姜宏波淡淡说道:“出来吧,我有话跟你说。”说罢,她打前走到楼外,来到小区花园的一个角落里。孙东瑜跟了过去,却不知道姜宏波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她知道姜宏波不想让施灿荣再次触碰当年的案子。
“孙东瑜,我记得你,你还记得我吗?”姜宏波一开口就把孙东瑜问着了。孙东瑜没说话,她很惊讶姜宏波竟然能一口喊出她的全名。“我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家老施,他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孙东瑜答道:“我只是想请施教授帮我做个证而已。”“是吗?孙东瑜,有些事我现在必须得告诉你了,”孙东瑜看着姜宏波,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心里权衡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上大学那几年是谁每年给你的银行卡打钱的,还有你弟弟,他十几岁打架被逮到派出所,是谁把他捞出来的,又是谁说服校方,让他继续留校读书的,可惜你弟弟太不争气,丝毫不知悔改。孙东瑜,难道这一切你就没有丝毫的忏悔吗?”
孙东瑜不敢置信姜宏波竟然这么了解她的过去,她明白了,原来那个暗中支持着她上学读书的人就是施灿荣,张功成能够免于曝死街头还是因为施灿荣的暗中帮助。这些年,她总是强迫自己去忘记往日的种种,因为她越记得就越内疚。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今后我绝对不会再来打扰施教授了。还有,麻烦您转告施教授,我向他说声对不起。”
面对这样的孙东瑜,姜宏波内心忽然涌出一阵母亲般的爱意。这个女孩,跟她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年纪啊。姜宏波知道孙东瑜是个要强的人,如果不是出现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也绝不会来找他们家老施的。但是因为她的自私,她又迫使孙东瑜放弃了这个唯一能帮她的人。
“孙东瑜,阿姨送你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孙东瑜没有回应姜宏波这番劝导。她微微一笑,告别了姜宏波,接着返程了。回到S市,孙东瑜没有立即去找陆轻繁,她在家睡了两天。陆米可和肖品还以为她生病了,肖品前来嘘寒问暖,递给孙东瑜一些感冒药,说:“这是米可给你买的,要我给你。”陆米可到底还是放不开心中的结,肖品想尽力让几人的关系恢复如初,但总是差那么一点,她不清楚是哪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