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过去二十几年,他还是尽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她怎么可能狠下心来真的看他下半辈子就在牢里度过呢。
能够救爸爸的只有厉斯年。
这样想着垂下了眼眸,原本还在努力抵御着厉斯年的手也松了开来。
面对这样毫不反抗的童以念,厉斯年像是疯了一般,更加是攻城略地,没有任何阻挠。
不知道过了多久。
童以念只觉得浑身的骨头仿佛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车内狭小的空间内仿佛还弥漫着方才欢爱的气息,不透气的空间让人只觉得浑身难受。
特制的车窗,只里面能够看见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可是却还是感到羞耻,仿佛就像是在大街上脱光了被一群人围观。
婊子,不要脸,贱人,狐狸精……
耳边仿佛又浮现出了很多很多的曾经别人骂她的话。
童以念痴痴地躺着,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累到没有力气,还是因为整个身体已经丧失了灵魂,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倏尔终于回过一丝丝的神志来,望着厉斯年问道:“你满意了吗?可以救我爸爸了吗?”
厉斯年片刻的功夫已经是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一瞬间又变得衣冠楚楚起来。
有一个成语叫衣冠禽兽。童以念想起来,这个成语似乎真的像是为厉斯年量身打造一般,衣冠禽兽,形容他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厉斯年把衣服扔给了童以念。
可是童以念只是垂下了眼眸,继续一动不动地躺着,只是再问了一遍,“可以救我爸爸出来了吗?”
厉斯年幽深地眸子带着寒冷的光朝着童以念望去,她身上一丝不挂,透着清冷的月光依稀能够看到她姣好的面容和身躯。
这样的女人?
“童以念,你真是贱。”厉斯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骂道。
“是啊!我就是贱。出卖身体换取我所想要的,这不就是我吗?”童以念冷笑了一声,轻飘飘地说着。
被骂到已经没有知觉,还能够坦然承认,她童以念似乎越来越皮实了。皮实也好,至少下次再面对这样的场景的时候,不会觉得整个身心都羞愧难当,不会觉得她再一次将自己的身体和尊严践踏。
厉斯年没有说话,只是猛然发动了车,车子狂飙起来,车速让人感到害怕。
可是对于童以念来说,车祸不害怕,死亡不害怕,因为也许对她而言,死是一种解脱也不一定呢?
离开了厉斯年,没有这么多纠结的事情需要她处理。
可是,她却不能死。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太多身不由己。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想死,也想风风光光、灿灿烂烂地好好活着,好好爱一个人。
“下车。”车狂飙一路,终于停了下来。厉斯年下车对着童以念说道。
童以念微微抬起头看着目的地。
倾城别墅。
她的金丝牢笼。
她不想进去。
况且她现在这样一丝不挂的样子,即使仍旧还是处于黑夜之中,她也不能够就这样下车走进去。
就在她仍旧思考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