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画……”
沈沐瑶的眼里重拾希冀,原画只有自己知道在哪?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是春谷大师也不能随便定她罪。
谷震见她们依旧死不悔改,对谷景晨说:“跟穆少主说,我同意当面对峙。”
郭海英一听,瞬间腿软,差点没坐地上。
她立即看向沈沐瑶,想要寻找些力量,但沈沐瑶的脸色白得吓人,眼里全是惊恐。
穆白虽然平时很低调,但他的威名在京城无人不知,因为他的头脑与长相同样出色。
据传言,他的IQ高达200,经常会帮武管局处理一些棘手的案件,而且只要他出手,就没有任何罪犯可以逃跑。
“不……不用……是我临摹的……”
谷震压抑着胸口泛起的滔天怒火,厉声问:“稚童喂鸡图是不是抄的?”
他谷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丢人过,几乎把面子和里子全丢光了。
沈沐瑶咬了下嘴唇,如蚊子般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冒出,“是……”
“原画怎么得来的?”
“……捡的……”
谷震恨不得直接抄起桌上的杯子砸过去。
捡的?他怎么就捡不到?
“还不说实话?你是不想在这圈里混了?”
沈沐瑶吓得眼泪连连摇头,含着眼泪说:“真是……捡的……在我爷爷家……”
沈沐瑶断断续续地把当年捡画的过程以及临摹画参赛的事详细地做了交代,让屋内所有人十分无语。
这画确实是沈沐瑶在沈家老宅捡来的,原本是想拿回家观摩学习,结果沈家所有人都不清楚这幅画的来历,她便鬼使神差地把画占为己有了。
平日里,她就靠临摹这幅画,提高自己的国画技艺。
没想到在参展前,钱秀竟然把她的作品送错了,送成临摹的稚童喂鸡图。
阴差阳错之下,她的这幅临摹画被评为参展一等奖,而她也获得书画协会老师的高度赞许,被捧为京城有名的“才女”。
沈沐瑶一开始也害怕原作者找上门维权,因此这几年一直很低调,不敢把画拿出来,也不敢再临摹画上的其它画作。
直到进入书画协会,谷震多次话里话外让她继续创作当年那样的作品,让她倍感压力,才会冲动之下犯了错误。
“老师,我当年真的没想拿临摹的画参赛,都是我家保姆拿错了画……”沈沐瑶一脸后悔地辩解,模样很是委屈。
谷震一脸复杂地看了她半天,沉声道:“沐瑶,第一次或许是无心之过,但这次呢?”
沈沐瑶语滞,低下头小声说:“我不想让您失望……”
旁边的评审见谷震要心软,目光一厉,口气很冲地说:“不管什么理由,你剽窃他人作品是事实,必须严惩!谷会长,沈沐瑶的所有作品奖项取消,她本人也必须开除!”
“我同意,这次事件很严重!外面的嘉宾全是有头有脸的人,不给他们个交代,咱们协会的名声就毁了!”
谷震很是为难。
沈沐瑶的绘画技艺在同期会员里算是拔尖的,这么开除了多少有些惋惜。
众人见他一直不发话,目光一暗,提醒道:“谷会长,想想这画的来历……”
谷震眼睛微眯,看向沈沐瑶问道:“你知道原画是谁画的吗?”
沈沐瑶目光微闪,没做声。
屋内的其他评审的眼里渐渐露出嘲讽,“谷会长……”
谷震继续说:“这画是你妹妹沈沐曦五年前画的,而且是送给你爷爷的寿礼。”
“不可能——”郭海英率先否认,她的脸上全是质疑的神色,“小……沈沐曦从小在山上长大,怎么可能会画国画?”
一位评审立即反讥道:“山野之人怎么就不会画国画了?春谷大师常年住在山野之间,画鸡画得最为传神,沈沐曦作为她的徒弟,怎么就不会画国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