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人们安享这盛世太平,边关忽然告急。西夏的铁蹄肆意践踏着大宋的边境。一时战火纷飞,狼烟四起。
“你要出征?”莫念儿匆匆赶来焦急的问道。虽然平日里她和谢煜总是有些小打小闹。但对她也算是格外宽容温和。战场上刀剑无眼实在令人担忧,纵使他武艺高强莫念儿也难以安心。
“国家有难,男儿自当浴血沙场”谢煜坚定的神情让莫念儿感受到他眼中似有熊熊燃烧的烈火,斗志昂扬。
“带我一起去吧?”莫念儿恳求道。
“开什么玩笑,战场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给我在府里好好待着,安心等我回来”他用命令的口吻严肃的对她说着。
“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听何戟说此次我军节节败退,似乎是因为战士们身体出现了异样体力不济,皇上派御医去都无济于事。我自幼钻研奇门异术,精通医理,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因得此人时常走动在谢煜身边,在这府里谢煜的护卫中莫念儿只认得那个八尺大汉叫何戟的。
“看来我得好好管教管教何戟这小子了,什么事都往外说”
“不怨他,是我自己在外面听说了打仗的事十分好奇,硬是让他告诉我的,你就带我去吧,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添麻烦的”说着莫念儿举起手发誓
看她如此坚持,谢煜犹豫片刻“罢了,你在府里我也不放心,快去收拾,一个时辰后出发。不过我要和你约法三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独自行动,一定要跟紧我,不许乱跑。”
“嗯嗯,遵命”听了这话,莫念儿兴奋的点点头。
“真是难缠”谢煜轻笑无奈的摇摇头。
此次领军将领就是顾连意,那玫玉佩的指向和布帛的内容以及当前的战前形势使得莫念儿总觉得这几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听谢煜说过朝中姓顾的且叫的上名号的除了皇帝身边的红人,仙师顾清玄已经那些王公贵戚。再有的便是这位顾连意将军,此次西边战士节节败退,不知此事是否与他有关,谢煜心中也有此疑惑。皇上询问谁能领兵时,他主动请缨,二话不说揽下了这个人人避之不及的烂摊子。只因前线出师不利,朝廷无奈临阵换将。由枢密院调兵从汴梁一直到西北军营。平日里谢煜与这位将军没有什么交集,此次机会难得不可错过。
莫念儿赶忙回房的收拾着衣物,只听的丫鬟们在一起嘻笑“姑娘对侯爷是真的好,平日里就形影不离,连行军打仗都要跟去……”
“我不是……你们想多啦”
“姑娘别害羞,我们都懂得,难得侯爷和哪位姑娘感情这么好”
“天哪”莫念儿仰头唏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她们自己是去查案的吧。
“好了没有?”谢煜不耐烦的催着,莫念儿手忙脚乱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跟前,他二话不说揽住莫念儿将她抱上了马,自己也旋即上马将她护在身前,一路扬尘至遣兵台。此刻军队已整装待发,气势恢宏。谢煜到达后下马换乘进入军阵前,简洁训话几句,办理完交接手续后,一声令下,二十万中央禁军随即开拔支援西北,向边关进发。
许是一路颠簸太久,有些水土不服。虽然莫念儿自幼舞刀弄剑,但连续骑马时长如此之久她感到胸口十分难受。起先在中原,气候温和还能勉强适应。最后一段路程是一片沙漠,烈日当空,夜晚又十分寒冷,温差异常,不免大病了一场。军队里所有将士都在忍耐,就算莫念儿是女子,谢煜也不能过于关心,本来行军途中带上女子已是不便,若是太过照顾只会被下属误会主将只顾儿女情长,无心抗击西夏。无奈只能私下里派何戟给她送一些药物。不知过了多久,莫念儿的烧总算是退了,只觉浑身抽丝般无力。
白日里大漠的阳光覆盖着沙石,金黄璀璨十分耀目,似有孤烟升腾。雁过此处了无痕迹,四面辽阔。如此奇伟壮观能得一见不枉此生。夜里,明月高悬苍穹,征人围坐在篝火旁,对着孤寂的月聊慰着千里婵娟的思乡之情,不知几时能还的悲怆催人泪下。感念万分,这一切只能在沙漠中找寻。走过这片沙漠,到达关隘处便是无边的疆场,所有的血气都将在那一刻释放成一首壮丽的史诗。
奔波数日,终于到达西北营地。
来到营帐,远远就望见一位年岁约莫四十身材魁梧,英气勃发的男子,身穿兵甲率领众人,半膝跪地拱手相迎。
“末将顾连意恭候侯爷大驾。”黑压压跪倒一片,谢煜的排场真够大的,莫念儿心里暗自惊讶。
本以为皇帝降了顾连意的级成为谢煜这个后辈的副将,多少都该有些不满,没想到他自始至终竟没有表现一丝怒气,反而谦让有理。
谢煜连忙下马,将他扶起“将军不必多礼,我刚来此地,情况还不甚熟悉,有劳将军多多指点。
“属下一定全力辅佐侯爷,侯爷请。”顾如晦引谢煜来到营帐内。
莫念儿则被何戟领着安顿到军内的一处帐篷里休息。
军营里的生活井井有条。所有的角落里都体现了简单,整洁。如今两军战事稍休,莫念儿便缠着何戟让他悄悄带她去御医那儿,并嘱咐他这事不要告诉谢煜。
一进医帐中,扑面而来浓重的草药味,遍地都是伤员,伤员因为疼痛,叫苦不堪。
有位白发须须的老者正在忙碌于的调制药物无暇顾及左右,并没有注意到莫念儿的存在。看他如此忙碌,对于医理有些钻研的莫念儿总想着能帮上什么忙。
莫念儿谢完何戟带路后便让他回谢煜身边。自己则留在这里帮伤者看病。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员的表面特征,习惯的给他们搭脉观察症状“嘴唇泛白,呼吸短促,出了这么多汗,除了因为伤痛带来的不适似乎有些气虚,但是脉象并非滑脉,反而有濡脉现象。真是奇怪。”
莫念儿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没有注意到刚刚那位老者已走到她身边。
“不止如此,这只是初始症状,久而久之,唇色变暗,伤口始终溃烂不得恢复,接着慢慢出现幻觉,四肢乏力,军营里大部分士兵都得了此病,严重者致死,长此以往,这仗还怎么打”
听到老者一番长叹,她转头一望。
老人瞠目随即询问“你不是那日候府里病重的姑娘吗?老夫当时为了治疗你可是捏了一把汗呐,小侯爷那日是许急了,要是治不好你恐怕要剥了老夫的皮。”
“原来您就是周太医啊,那日若不是您怕是我早已死于非命,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呀。”莫念儿十分感激的向他欠身行礼,听他刚才那样说心里为谢煜当日的无理有些歉意。
“行医救人是老夫的本分,这是老夫应该做的,姑娘不必客气,只是姑娘好福气啊,老夫从未见过小侯爷如此关心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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