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飘,草上飞和鼓上蚤都不是真实的人,那样冒险的话,摔跤就不算奇怪的事。
另外,下山时,走陡坡时,一定要横着脚步走,不能直走,否则,脚后跟一滑,人就必倒无疑。
他想到这里,和伊妹说了,她不以为然,德志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她已经习惯了,人在较低的地位,说话往往没有什么分量,且常被忽略掉,就是再伤感,也是事实。
他们到了荷村,谭支书不在家,他去茶店镇开会去了。他的妻子在家,女儿不在。听说*已经过去了,她的生意又重新开业了。德志和谭支书女儿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
伊妹想去找那个谭晓天的弟弟谭晓义,德志没意见,可是他一看到谭晓义,就没有了主张。
谭晓义是个瘸子,走路嫌路不平。他有一个儿子,在上高中了,马上就要参见全国的高考,妻子在村里务农,他是残疾人,正值壮年,但不能像健康人那样去外出打工,家里十分困难。是村里的特困户。很奇怪,他和白泉村王全是的情况十分相似。在村里,谭晓天的日子相对来说好一些,可他也是为富不仁,不周济自己的兄弟,还讥笑自己的兄弟,怪他兄弟不争气,不可救药。
谭晓义家的房子是危房,住在里面很让人担心,好在他人穷志不穷,不肯向人借钱,这是他的处事原则,只可惜他的骨气在这个时代,显得有些过时。之所以向伊妹借钱,那是认识错误,可能想到是伊妹有可能是政府的官员,是专门的一对一的帮扶,让他家早日脱贫致富奔小康来的。
他不参加开会的真实意思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行动不便,惹人嗤笑,特别是对他的兄弟,他更是要保住他的尊严。就是再残疾的人,也有人格;就是再丑陋的人,也有自尊。他不去开会,目的是怕啊,人言可畏。况且,村里的扶贫,是由政府提供资源,不了解政策的,肯定会误会,伊妹是老师,是来玩的,等到时间一到,任务也就不了了之。
德志想,人就需要经常沟通,沟通到位了,自然就会明白的了,也就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德志和伊妹商量,德志说:“不如直接说,不绕弯子,让他明白你只是民间慈善机构的,项目款是做水池时买材料的钱,工作人员的工资其实很少。项目款直接经过县民委使用,我们拿的钱只是工资,帮扶他的只是个人的爱心使然。机构出钱,仅仅是让做项目,不是民间私人借贷。”
伊妹说:“算了,挺麻烦的。”
伊妹还在试用期,她的行为足以证明可以胜任此工作,但是,因为太有才华,结果不被适用,除了领导的嫉贤妒能之外,没有什么多的解释。
两人决定不再索要谭晓义的借款,而是自认倒霉,要赶紧去看看村医。想在水池全部完成之前,好做一些卫生培训的活动。
人们在有求于你的时候,往往很会伪装,表现得很好,很到位,一旦达到了目标,就不再来往。这种人往往很容易忘恩负义。
村医是荷村很受尊重的职业,但老医生有经验没有,谁也不知道。据说,有外地来的人来求医问药,说明人要红火,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就是他还有一个儿子,也会一点这个。毕竟虎父无犬子,他儿子出门给人看病,老医生坐在家里,就有人来访看病。
可惜的是,老医生没有执业证,也没有参加过考试,但口碑在外头,很多人都听说过他。所以,他就怕上级主管部门及其官员来访,他已经行医多年,偏偏要他考试,不知道考试有什么用。
他的儿子已经成家,且有一个小男孩,他的妻子在做农活儿。
因为他才初出茅庐,没有什么名声,不过他能坚持做这一行,就很了不起。
老医生不在家,找年轻的医生。年轻的医生也不在。真奇怪,要走一起走,把病人都放在一边不管了吗?
没想到今天吃了闭门羹,他俩只好下山,下了山之后,一辆从茶店镇来的面包车来了,德志招了招手,那车缓缓地停下来了。
等他俩上了车,德志才发现司机竟然又是圆脸。
圆脸很高兴,说:“真是有缘分哪。”
德志说:“真的太巧了。”
车刚准备走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向车而来,拉开驾驶室的门,说道:“下车,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