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简单了。”姬发对着姬昌拱手道:“父君,此时绝非和商邑干戈相向的时机,父君遭小人暗算,挽回贤德,消除受王jing惕才是当务之急。”
姬昌点点头,道:“此言不差,发儿可有妙计解围?”
“这个儿早有主意。”姬发拱手道:“父君只需亲自前往朝歌,于宫门前袒胸自缚请罪,随后把三弟献给受王,说明原由。在此众目睽睽之下,受王就算有心除掉父君,也无可奈何。如此一来,父君不但可以挽救西岐危机,更可重整声誉,一举两得。”
“话虽如此不错。”姬昌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可是要让为父坦胸自缚,作贱自己……孤宁可死,也不受这等侮辱!”
“还请父君三思。”姬发一脸沉重道:“我姬氏上承黄帝,却只能当一方诸侯,这是为何?公季含冤而死,有仇不能报,这是为何?几代人的苟延残喘,难道父君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今ri一朝散尽?”
“这……”姬昌又有些犹豫了,姬发的这番话,可谓是说道了他的心底里了。
当初父亲姬历就是过于jing明,把西岐整的井井有条的,所以遭太丁起疑杀害。自己比起父亲的作为,真论起来也差不了多少,这才是他最害怕的地方,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步了父亲的后尘。姬昌一双眼神飘忽不定,紧皱着眉头静静思考着。
所谓知父莫若子,姬发一看姬昌这神情,便知有戏,于是接着说道:“父君,儿并非伯候,亦非嫡长,名声不显,不足以平受王怒气,否则儿代父君前往朝歌请罪又有何不可?可是,儿终究只是父君之仲……”
“请父君以大事为重!”姬发拜下叩首。
“咚咚咚……”
整个大室静悄悄的,只有姬发在地上磕头的声音。
姬昌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个儿子,姬发的每一记磕头声,都仿佛能直入他的心灵。看着毛毯染出的血红,姬昌不由得生出一种愧疚之心。
儿子都能这样,自己作为父亲,做出点牺牲又怎样。
姬昌深吸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这时,姬考竟站了出来,拱手道:“父君,二弟说的没错,一切以大事为重。考作为嫡长,在危难关头,岂能退缩!就让考前往朝歌,为父担忧吧。”
姬发一顿,嘴角微微翘起,磕得更加起劲了。
姬昌愣愣的看着两个儿子,心中有些安慰,又有些感动与愧疚。可是,从头到尾,他都看不见整件事中最大的牺牲品,他的三子,许寒冰。
或许,在他改名换氏的那一天起,从心底就忘记这个儿子了。
许寒冰冷眼旁观一切,心中唯一的一点希望也堕入了深渊。
“这,就当是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此事过后,我就带着无憾,离开这陌生的氏族,陌生的世间。”许寒冰暗暗地想道。
过往流年,各不相欠!
我就是许寒冰!死后我也叫许寒冰!
他在一旁默默地想着。那边,姬氏父子已经商量出了最佳的对策了。是的,姬氏父子,和他没半分关系。
“那便这样吧,为父带着考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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