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而且我们家和凌家毕竟交往了十几年了,知根知底,纵使真的有什么,他们也会看在娘家的面子上不是么?”
“哎,现在就是可惜你弟弟年纪小,没法给你撑脸。”
孙湄菡想起自己十岁的弟弟,笑了笑:“这有什么,女儿的脸,也不能总靠家里给撑着。”
“哎……”孙老爷叹了口气,“为父在想,你没有个亲哥哥,到时候你出门子,请你哪个堂兄来背你。”
孙老爷兄弟六人,他排行第五,上头四个哥哥,家中都有一两儿子。而孙老爷的弟弟家,也是两个儿子。一大家子的男丁,独孙湄菡一个女孩儿,也素来受宠。早早儿各家都说了,菡菡出阁,要请来背妹妹出门。只是堂兄众多,只是选哪个好,也让孙老爷头疼。
孙湄菡回想起自己一家子的堂兄们,依稀记得,年岁差不大,一直和她玩的很好的,是她六堂兄。故此问道:“六堂兄可好?”
孙老爷被孙湄菡提醒了:“唔,浩然么,说来也是,他只大你两岁,自小玩的好,他来背你出门,也是应该的。既然这样,为父就给环阳去信,禀告给你祖母。”
孙家的亲眷们都在环阳,距离通州郡,不过三五天路程,一来一去,消息很快就能接到。
定下了背她出门的人,孙湄菡也就没有别的事情,只有照顾家中,一边准备嫁妆的事了。
打造家具的木材是孙老爷早早就囤好的,如今只等定了人家,去了凌府测量了新房,然后图纸交给老木匠们,开始打做家具了。
布料铺子里,压了许多的上等绸缎,这个时候也都取了出来,带回了孙府,孙家一班绣娘们,整日里就为了孙湄菡的新衣而劳作,其他的都稍微退后了一些。
作为商人,孙老爷有着许多的门路,海上也好,胡商也罢,孙老爷总觉着之前给女儿攒的稀奇玩意儿不够,又想法子弄了许多别处少有,十分珍贵的摆件玩意儿。
孙府忙得热火朝天,外头的人一下子明了,这是女儿定下了日子,开始着手备嫁了。
之前和孙湄菡交好的女孩儿们,因为她订了亲,不好请出去玩耍,几个人一商量,索性都给孙湄菡下了拜帖,等两日来找她玩。
张姐姐因为也是备嫁之身,没有参与;苏家的珈珈,崔家的荷儿,路家的媛媛,还有谢家的谢绾,唐家的韶儿,统统都在其中;倒是因为凌丝弦成了孙湄菡的小姑子,不好自己跑来大嫂子家,来不了,一个人在家生闷气。这一番,孙湄菡闺中好友们,没有嫁的,来个一半。
其中最令孙湄菡在意的,却是郡守府石姑娘与忠义伯府三姑娘棋娘的拜帖。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搭在了一处儿,又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以好友的身份,要来孙府聚一聚。
孙湄菡捏着笔,却不知道这两份拜帖,是该回,还是不该回;论关系,她和石大姑娘不过泛泛之交,忠义伯府姑娘,也只是一面之缘;然而这两个女子,身份卓然,确实是孙湄菡不好拒绝的……
而且,她们又是因为什么,要来孙府贺她?
“姑娘,”守在孙湄菡身边的彩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咱们院子的柳愢不是和郡守府的丫头认识么,叫来问问,有没有什么消息的?”
“我竟差点忘了,”孙湄菡吐了一口气,道,“也不知这丫头有没有和她同乡继续联系了,先叫进来问问吧。”
柳愢进门给孙湄菡行了一礼后,小圆脸上扬着甜甜的笑:“姑娘安。”
孙湄菡笑道:“叫你也也就是问问,你那同乡,可与你还在联系?”
柳愢闻言,笑了笑:“奴婢和同乡毕竟是同乡,在外就多联系了些,到现在,也一直没断过。”
而后不等孙湄菡发问,自己主动道:“听奴婢的同乡说起过,她们家的大姑娘和忠义伯家的三姑娘交好,借了忠义伯府姑娘的头衔,等梦夫人上门的时候,狠狠打回了梦夫人的脸。据说郡守看在忠义伯夫人的面子上,没有追究,之后石姑娘就和忠义伯姑娘一直玩在一起了。”
“啊对,还有呢!”柳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奴婢听同乡说,郡守夫人和忠义伯夫人走动的也勤,似乎是有意要给石姑娘求忠义伯府的公子为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