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生孩子的外室,居然会把自己的嫡子吊起来来,普天之下,也就咱这位郡守大人做得出来了!”
“这是为?”身为外地人,什么也不知道的赵鸣禄连忙问道。
唐文佳看了眼谢止络,道:“我不太清楚里面具体有什么,你知道么?”
谢止络闻言,道:“只知道那个外室和石三之前大约是认识的,自从石三知道那个女人做了他爹的外室后,隔三差五总要上门闹一顿,然后被他爹揍一顿。”
凌苍尘转了转手中空酒杯,若有所思道:“……哦?感觉石三和这个外室之间,只怕……”
“你也这么觉得?”唐文佳道,“哎,知道一些内情的都说,这怕是老子抢了儿子的心头肉了,才闹成这样的。不然的话,哪里会见一面就打一顿?石三明知道要挨揍,还往上凑?”
“还有石姑娘,”谢止络道,“妹子回来后,说石姑娘似乎也是认识那个外室的,一个外室,冲进了嫡女的院子里,冲撞了多人,不说管教,就连石姑娘,也没有得到一丝来自郡守府的安抚,这里面,只怕也有些什么隐情。”
“管他们那么多,”凌苍尘慢条斯理道,“只要不来犯到我们手里,就当做什么也不知,由着他们郡守府自己窝里臭。”
唐文佳闻言,道:“……那就不去找石三的晦气了?”
“找他晦气作甚!”谢止络道,“就当看在石二面子上,假装没有这个人。”
“石二啊!”唐文佳啧啧道,“可惜了这个人了,摊上这个弟弟,简直被拖累死!”
凌苍尘道:“不见得,石三这个人……”
他轻笑笑:“端看石二之后怎么教了,若是掰过来了,也算是个人物!”
赵鸣禄回想起那个骑马惊了女眷马车的人,不由道:“看不出来这个人能被掰过来。”
“掰的过来掰不过来,”凌苍尘笑笑,“是石大石二的事,我们就不操这个心了。”
于是唐文佳提议的去找石三的晦气,自然没有去。
只是有人利用这个,去搏好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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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湄菡收到院墙伸过来的竹竿上挂着的信笺的时候,还以为有多重要的事,没想到里面就写了他如何立场坚定拒绝了友人邀请前往烟花之地的请求,又如何洁身自好,从未沾染女色等等,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媳妇,我乖着呢!
孙湄菡看笑了,娇嗔道:“哼,你倒是去一次试试啊!”
不得不说,孙湄菡对于这一点,还是很放心的。
上辈子的武夫凌苍尘,也从来不涉足烟花之地,外头人送来各种□□好的姿容上乘的女子,也全被打发了,只有陛下送来的封赏,才留在了将军府中,也是被她远远打发到了角落旮旯里,几乎不得见一面。
这辈子的凌苍尘,之前有着读书人的清高,别说是烟花之地,就连稍微沾染着风尘的酒楼茶馆,看见了有妓子出没,就会远远避开;更不用说现在的凌苍尘,除了专程去堵石三那次,还真没有过出入风月场所的时候。
收到了信笺,孙湄菡使了小婵收捡起来,然后见到小惠打了帘子进来,抹了抹额角一层薄薄的汗,福了一礼道:“姑娘,凌大姑娘又派了一份过来。”
“又一份?”孙湄菡挑眉,接过小惠手中的锦囊团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真的是凌丝弦写来的。
之前从孙湄菡那里拿了一个荷包去,本来是要给凌苍尘的,结果稍微耽误了下,就一直没有给过去不说,今儿她庶弟趁她不在,偷偷溜进去捣乱,把凌丝弦做的绣活儿剪了不少,那个从孙湄菡处得来的荷包,也难逃厄运,被剪得支零破碎。
凌丝弦的信笺中的笔记不稳,看得出是几乎压着气写的,她还说了,根本不敢告诉大哥哥这件事。
被凌三儿剪了?孙湄菡皱起了眉。
一个庶子,居然跑到嫡姐房中捣乱,损毁物件,小小年纪,心根儿都坏透了。
孙湄菡想了想,提笔沾墨,给凌丝弦写了封回信,晒干后,令小惠绑了竹竿儿,送去了凌丝弦院子。
很快,消失的竹竿儿再度出现,上面一摇一晃挂着一个锦囊团儿。
小惠手脚麻利递给了孙湄菡。
孙湄菡打开一看,微微笑了。
里面就写了几个字。
菡姐姐,高!
呵呵,欺负人,也不看看段数够不够。年纪小,可不是免死金牌啊!( )